“我不喝,我不想清醒。”我问他:“为什么不接着装?”
从一开始就不说话,是害怕我听声音认出他吧。
他看着我,从震惊无措到无地自容。
我直起身向他逼近。
“说啊。”
他坐在沙发里没动,我满口酒气的靠了过去,亲吻时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我怕他的眼神太纯,会入我的心。
这天是农历大年夜,外面烟火绚烂伴着新年钟声。
我承认,就算是盲目自负,我今天也要睡他。
他没有拒绝我,并且很快给了我回应。我在朦胧间听见他悄声细语,在我耳边不停的说。
他的恐惧和犹豫,他的惧怕和决心,说他要跟我在一起。
他按着我在最后关头发狠的问我:“能不能不走。”
我觉得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对我说过最重的话。
他从他的城市追过来,悄然租房住在我楼下。
我问他:“你这么费尽心机不就是想睡我一次吗?”
他骤然呆住,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清楚,我只记得自己在被子里渐渐冷下来的体温,还有他汗水带来的潮意。
第二天大年初一,天不亮我就拖着行李走了。
今天天气很好,有太阳。
我想,我要开始流浪了。
“冬天不会一直看不见阳光。
游戏不会一直拿不到胜利。
我想,我也不能一直逃避你。
我承认——”
——我在某个瞬间想过以后,和你。
我在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车票,跟我预想的一样。
大年初一,候车室里人少的可怜。
我走的时候把我的房门钥匙放在他门口了,告诉他sup在我家,记得带走。
广播说开始检票的时候,我往进站口走。
然后听见服务台忽然在全站发起实时讲话,有人气喘吁吁的抓着话筒叫我的名字。
他说:“你尽管走,我追你一次就能追你很多次。世界很大,就算你走到哪儿都不主动带上我,我也会追上去。我的sup,永远都是我的!”
他这句话没给我回应的时间,说完就挂了。我想他可能在监控台的某一处看着我,我抬头找到监控探头,拉着行李箱走过去,然后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但我还是进了检票口。
很多年以后,sup老了,我们两个也早就不打游戏了。他带着我满世界走,我们在爱尔兰结婚,他给我带戒指,终于也有一天,我能在陌生人的祝福中被一个人牵着手走完余生。
我承认,我这一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糟糕。至少我有他,还有sup。
后来我又养了一只猫,给它取名叫ad。
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