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他,看的燕帝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却是忽然间,他松开了燕帝,阴冷的笑了,“要你的命,轻而易举,可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偏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我,让你永远活在那场梦魇之中!”
他说这话,语气阴冷而森寒,仿若最恶毒的诅咒,仿佛面对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燕帝得了呼吸,大口大口贪婪的吸取着空气,他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声音,耳边还传来楚邀月那如同诅咒一般的言语。
可他无力反驳,这是他做下的祸事,他必须要面对。
良久,燕帝才寻回自己的知觉,然后强撑着残破的身体,看向楚邀月,“好,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办?”
“晚上是我的大婚,我希望你能来!”楚邀月淡淡的说完这一句,然后摇动轮椅转身。
“如果你不想死的更快,就别吃那种药了,比起折磨而来,你不是更惜命么!”
他在燕帝昏睡的时候,悄悄看过那治疗他癔症的药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药丸,而是强行让他昏睡的迷药,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燕帝就会油尽灯枯而死!
他若死的太早,那么他要做的事情,可就没了意义!
燕帝听了他这话,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楚邀月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燕帝才回过神儿来,从枕头下面找出自己常吃的那种药,倒在手心里。
这药,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死的更快?莫非这药……
“魏齐,魏齐!”燕帝大喊,魏齐见楚邀月出来,连忙走进去,“陛下,奴才来了。”
走出文宣殿,楚邀月看向殿外的风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母妃总是抱着他在文宣殿门前的秋千上等着里面那个男人,可是那样的光景,也不过半年而已,一切早已消失了。
如今,就连那秋千的影子也已经不见了。
微微敛下凤眸,楚邀月低声道:“忠叔,我们去……仁寿殿!”
去仁寿殿的路上,楚邀月告诉凤倾瑶,北燕当今太后,仁慈宽和,一生信佛,早已不理世间杂事,只不过却会每个月都偷偷的写信寄给他,最早那些年,他不想去理,他总觉得北燕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仇人,可这么多年,他孤寂一人,唯一来自血脉亲人的问候只有那一封小小的信笺,太后早已年迈,可却依旧坚持亲自执笔写信给他,光是这份疼爱,就叫楚邀月无法不孝顺她。
“瑶儿,待会儿见了她……”
“我懂得!”凤倾瑶唇角弯弯的笑着,“听你这么说,这个太后肯定是个极好相处的,我这么聪明伶俐,她肯定会喜欢我的!”
凤倾瑶自信满满,安慰的拍了拍楚邀月的肩膀。
楚邀月薄唇浅勾,眉目之间光彩流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仁寿殿,早就得知楚邀月会在午后入宫的太后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一旁,她的贴身老宫女也是带着满脸的欢喜,“太后娘娘,殿下说他会来,他就会来,奴婢现在倒是担心呀,待会儿殿下来了,太后娘娘您会认不出他来!”
“胡说!”太后俨然已经是个小老太婆的模样,双唇一撇,“哀家才不会认不出他来,你难道没听他们说么,邀月这孩子样貌生的好,说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个比他还生的好看的人!”
“吆吆吆!”那
老宫女在一旁撇嘴偷笑,“没见过这么夸自己家孩子的,太后娘娘,您也太偏心了!”
“哀家就乐意偏心,怎么着吧,听说啊,这回那孩子还会把自己的媳妇儿给带回来呢。”
太后想着想着,就乐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