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量太重,解药只能减轻一半,还有一半只能靠外力,疼痛来镇压。
初歌听到我的话,眼中喷发恨意,“你们是下错药了吗?”
“是!”我知道她会问,一点都没有否认:“这是给皇上喝的,没想到被你喝了。”
初歌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咬嘴唇,手中的针毫不留情地扎在了自己腿上,就像肉不是她,连扎了好几下。
白色的锦裙,染上了点点血迹,就像雪中枝头红梅,煞是好看。
拿了茶,不能在私库里停留太久,不然赫连决会怀疑的。
初歌也深知这个道理,眼中的恨意出了门才慢慢的敛去,手中拿着针,出了门。
赫连决在院门口等着,谢轻吟眉目含情巴巴地望着他,赫连决冷漠的看不见吊着她一样,直到初歌出来,他才露出一抹浅笑,率先而走。
初歌小跑了一步跟上他,我对谢轻吟屈膝行礼,谢轻吟脸上挂起了虚伪的笑,叮嘱我道:“拿了酒就早点回来,本宫等你。”
等我绝对不会有好事儿。
“诺。”
红色的晚霞笼罩在皇宫里,赫连决带着初歌走在宫道上,不急不躁,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地上隔几步就是一滴鲜血。
初歌把那一枚针握在手里,针扎破了手,疼痛才会让她清明,血也随之流了下来。
我目光盯着赫连决慢悠悠行走的背影,心里明白,他为什么会带初歌去逃之夭夭殿,为什么不让她穿女官的衣裳。
他想让初歌成为众矢之的,让后宫的所有女人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除掉她,他在以英雄,依靠的姿态出现保护她,让她对自己产生爱意,继而软化她心里,来得到军号令的下落。
赫连决没有带初歌回奉天殿,带她去了自己的寝宫。
帝王的寝宫,我以前当皇后的时候,除了大婚在里面睡了一晚,余下可从来没睡过。
现在他带着初歌来了,就是在告诉初歌他是重视她,在乎她,想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
碰到赫连决我每回都要竭力压的恨,对着他,这么多日子来,我还是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走进去,我现在没有任何资格走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外面,等待着赫连决口中所谓的酒。
没等多久,赫连决冷漠的声音唤我进去,我吐了一口浊气,舒缓了一下心中的恨,进了去。
看见寝宫正殿桌子上摆满了吃食,我呼吸为一窒,目光不由自主的偷偷打量着赫连决,他今日压根就没想过在桃之夭夭殿留宿。
去一趟桃之夭夭殿真正的目的是初歌和我,这么一大桌子提前准备好的吃食,足以摆明。
初歌坐在他对面,满身拘谨,湿漉漉的双眼盛满胆怯和害怕,娇嫩漂亮的小脸带着体内春药引起的潮红。
我走进来,赫连决敲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着眼皮看向我,眼中温情一片毫无冷意:“阿酒,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