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寒念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知道赫连玺不会有那么多银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顾及他的自尊说道:“玺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要这么见外,我可以……”
赫连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跟你见外,走,正好她还是一个医者,顺便可以看看你的父亲。”
倪寒念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眼中喜悦和担忧交织:“那么多太医都说父亲治不好,她……”
“你在质疑我的话?”赫连玺不容置喙地冷言道。
“没有。”倪寒念双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玺哥哥不要误会,绝对没有。”
赫连玺轻哼了一声,率先就走。
倪寒念看他头不回,眼眶都红了,提着裙摆,拽着手中的白玉簪,小跑似的跟上他。
我摸了摸右手腕,抬脚跟上。
赫连玺本来走得飞快,后来放慢了脚步,待快到了倪府,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祈惊阙在倪府门口,着一身暗红色的袍子。
赫连玺见到他,明显身上的气息变得凌厉起来,停下的脚步,一直等我走过去,才径自越过他而走。
祈惊阙黝黑的眸子,掠过我时闪过一抹阴鸷,我头皮发麻,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目光,跟着赫连玺和倪寒念进了倪府。
祈惊阙在门外,太后的父亲倪时章亲自过来请,这倒是令我心里惊诧的。
祈惊阙这个混蛋玩意儿,真的比我强很多,至少我曾经为了赫连决游走在京城各大世家时,各大世家的夫人们,可没有亲自出来接我,大多数让管家引进去,要么就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引进去。
祈惊阙完全现在就是一个主导,主导着旁边的人争先恐后的巴结他,我得好好认真的考虑他这个捷径,然后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一百两黄金兑换成银票,我折好放在腰封里,赫连玺张口了:“念念,带这位姑娘,去看看你的父亲。”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儿女,父母做错再多的事儿,在儿女的眼中,依旧是天下最好的人。
倪飞鹏残害多少个良家女子,但是对倪寒念来说,他依旧是她割舍不了的亲情渊源,一听赫连玺重复着说,也就信了,他带我过去了。
倪飞鹏十几天内,瘦了一圈,躺在四轮椅上,只有上半身能动的,下半身动弹不得。
倪寒念与我,带着愤恨道:“可恶的刺客,手段极其歹毒,断了我父亲几根骨头,还让我父亲,不方便起来行走。”
“这件事情我倒听说过,那刺客太胆大包天了。”我顺着她的话语道:“抓的那刺客,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方能报仇。”
倪寒念像个白兔子一样听见碎尸万段四个字,身形抖了一下,赫连玺长臂一伸,扣在了倪寒念肩膀上。
倪寒念脸颊爆红,头垂的低低的,赫连玺冷冷的勾唇一笑,沙哑低沉的声音,撩人心弦:“念念,我有些想念你的鲜花饼了,你能不能……”
未完之语,让倪寒念幸福的就要飞起来:“我这就去,玺哥哥你带这位姑娘去看父亲,我一会就过来。”
赫连玺声音柔了:“辛苦念念了。”
十来日的功夫,赫连玺就让一个小姑娘死心塌地,速度和手段不亚于赫连决。
果然老天厚待长得好看的人,厚待心思似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