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用手机扫码,输入付款金额,老板听到到账提醒,看向自己的手机。
“走了,老板。”
“好嘞,慢走。”
特案组一行人往外走,程锦道:“他们的圈子应该不大,要出玉料或者玉雕多半是卖给圈子里的人,找圈内人打听一下就知道阎舒成父亲最近是否有卖出过什么东西。”
杨思觅:“那就让公安局那边查一下吧。”
程锦本来想自己想办法查,闻言想了想,嗯,寒山公安局肯定和本地的各个圈子都有接触,让他们查也一样,他便打电话给穆英,跟对方说了下这事。
开车回酒店,路上程锦接到游铎的电话,说他那边的事搞完了,他今晚可以过来寒山。
程锦让他继续休息,说这边暂时不缺人。
开车的步欢发出了羡慕的叹息声。
回到酒店,洗漱完后,程锦翻开笔记本,整理起了目前已知的案件信息。
“思觅,你对阎舒成是什么看法?”
“有艺术天赋,情绪丰富且敏感。”杨思觅走到他身后,揽住他,手顺着他的领口摸进了他的衣服中,在他胸膛上徘徊。
程锦腾出一只手按住杨思觅的手,另一只手仍在继续书写,同时嘴里道:“就这样?”
“情绪过于敏感,再加上强大的行动力,足够杀人了。”
程锦:“但具备杀人的心理能力不等于他真的杀了人。”
“比起他有没有杀人,我更关系你的逆鳞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杨思觅道。
程锦执笔的手微顿:“你说,我在听。”
“我是让你说。”
“哦,让我想想。”程锦继续做他自己的事,笔记本上的文字与线条越来越多。
杨思觅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程锦吸了口气:“……我在想我在想。”
片刻后,他放下笔,侧过身看向杨思觅,同时把他那只仍然放在自己衣服里面的手拉出来。
“逆鳞大概是指忍无可忍的爆发点?我觉得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并且人是会变的,曾经不是逆鳞的东西,可能后来变成逆鳞了,反过来也成立。”
杨思觅放开他,然后拽他起来,拉着他走向床铺方向。“不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要具体人物具体分析,说说你自己。”
“我和大家一样啊,”程锦道,“公事的话,公办;私事的话,无非是有仇报仇。”
来到床边,杨思觅把程锦往床上推,自己也上床,他跨坐到程锦身上,低头看着他:“这里的‘仇’怎么定义?”
程锦:“某些让我产生了厌恶、仇恨等情绪的行为?”
杨思觅俯身靠近他,两人的嘴唇只差分毫就要碰上:“某些?”
“嗯,大多数时候应该还是能忍耐的,忍无可忍的时候应该还是少数。”程锦抬高下巴,亲了下杨思觅的嘴唇,道,“像是我曾对景行止开过枪,当时我太生气了。”
杨思觅:“你是不是现在还在记恨他?”
“没有,那事其实是个误会。”程锦道,“但我还记得当时的情绪,而且恐怕会一直记得。”
“你确实很固执,”杨思觅道,“但我很喜欢。”
他低头吻住程锦。
次日早上,洗漱好后,程锦在群里问了声:都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