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没了布料的遮挡,郁桉只觉得小腹有股冷气拂过,因而肌肤不禁绷紧了点。阮听时倒了点风油精在指腹上,而后触碰到她的肚脐眼旁边的肌肤,轻轻柔柔的,在周围抹了一圈。
空气中是风油精的味道,郁桉一只手撑在身侧,将沙发按压出一个凹陷,唇瓣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阮听时指腹所经之处皆是颤颤的痒意,她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只好忍着,忍到阮听时给她抹完。
“好了。”阮听时捏着她的衣摆正要放下,抬起脸便感受到对方因为刷了牙后,嘴里残留的牙膏的薄荷清香,以及看到对方跟“受刑”一般的表情。
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情此景,可能不太妥当,但是郁桉的表情憋得确实有点挣扎。
以至于阮听时有点怀疑的问道:“你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难以忍受风油精的味道?”所以才这般“面容痛苦”的?
“你手”郁桉缓缓开口。
阮听时:“???”
“碰在上面好痒啊。”
这话令阮听时嘴角不禁扑哧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
她像是故意的,放下郁桉衣摆的时候,小拇指轻戳了下郁桉纤细白嫩的侧腰,郁桉喉咙里没忍住发出一句闷哼,阮听时偏开脸,被发丝半遮掩的脸庞,郁桉看出她在忍笑。
“啊,你故意的。”郁桉公然指出她的小动作。阮听时只是慢慢的拧好风油精的盖子,而后放回原本的地方,才开口说:“我就是想试试,你腰是不是真的那么敏感。”
“试出来了么?”
“嗯,很敏感。难怪一开始,你说你要自己来抹,原来是怕人碰。”
郁桉因为风油精的味道,打了个喷嚏,而后喉咙清咳了几声,便重新把沙发上的抱枕抱着掖在了肚子面前,缩在沙发上休息。
很快肚子那块肌肤,便泛起一阵凉感,一会儿后,坐累了,就斜斜的躺下。
沙发上除了抱枕外还有不少玩偶,基本都是她跟朋友同事出去玩的时候,从商场里的娃娃机得来的。她躺在其中,草莓熊被她堪堪的放到自己的脸上。
被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消息铃响了几声,听见后她没立马去查看消息,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她才软绵绵的,从一堆玩偶中抽离出手,完全凭着感觉去摸索茶几上的手机。
茶几与沙发隔得不远,她手够长,手机放在哪里她也知道,按她的设想来说是够得到的,结果刚伸出手,就碰到温热细腻的触感。
沉浸在胃痛中,反应慢了好几拍,她还往上摸了摸是什么东西,然后才发觉不对劲,缩回手的同时立马拿掉了盖在脸上的草莓熊,然后就看到阮听时弯着腰捏着茶几上的水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郁桉:“”
所以她刚才碰的是阮听时的手?
阮听时直起身体,连带把水杯一起端了起来:“我就拿个水杯的功夫”
“……我没看见。”郁桉手心沁出汗,使得她不禁往玩偶的身上蹭了蹭。
阮听时没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而是问:“胃还很痛么?实在太痛的话,要不吃点胃药?”
“不用。”她抿了抿唇,指尖蜷缩进掌心里,轻轻的刮着:“胃不痛了,我好很多了。”
她没有胃病,只是一次性吃得太辣,受到刺激,才会导致胃痛。
经过方才的休息,确实已经没什么疼痛和难受的感觉了,反而有种“大病初愈”的神清气爽。
厨房里放置着的香辣豆皮,哪怕已经盖起来了,走近还是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美味。
总共买了两盒,盒子是那种比较小的,量不多,就几口的样子,如果只是平常的辣度,她完全能够把另外一盒吃完。
郁桉好了伤疤忘了疼。
脚步犹豫不决,最后决定进去厨房,将剩下的一小盒装进透明塑料袋里,保存放好。
美食对于人的吸引力,总是会暗暗的摧毁人的意志力,要绑上最后一个结时,郁桉动摇了。
要不就,再吃最后一块?
她手指拿捏着塑料两边的提手,打开不是打结也不是的,动作直接顿滞在那里。
阮听时看到她在厨房的身影,走过来朝她说:“你不想要你的胃了么?”
“我只是收拾一下,不吃的。”郁桉舔了舔唇,将最外层的塑料袋绑好一个松松的结,这时她才想起,先前手机发来的消息,到现在都还没查看。
折返回客厅,解锁点开微信一气呵成,云畹发来的:
=我妈过年在家自己做的豆饼,让我给你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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