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万掌门儿子的伤口和那根杀人银针,与当日那位兄弟打伤我小师妹的暗器一模一样,所以我便出来指证了一番。”郝璘三言两语解释道。
那位粉衣小师妹见师兄已经主动开口,自然也不落下,把当日东方不败打伤她却忘了拿回去的那根银针拿了出来,为了记住那日耻辱,她并没有把银针丢弃,而是存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当了证物。
“万掌门之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打斗的痕迹,只有钻心的一枚银针,与针口一点紫青血渍,这就是那枚杀人银针。与你刚刚撞击万掌门剑身的那枚银针,还有这位姑娘的银针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上官剑南让手下把那枚杀人银针用盘子端了上来,三枚银针放在一起,果然长短针身毫无差异。
证物一出,整个客栈的江湖人士哗的一声,闹哄哄地吵起来,要东方不败杀人偿命。
黄药师见状,与东方不败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怀疑。在场的江湖人士都啧啧称奇,昨天听过乌山七龙说黄药师玩兔子的江湖人此时都各自心里相信,心底都不免不屑地嗤道,也有人发出呼喝声。
东方不败见状,不理会众人,看着黄药师的眼睛,问道:“药师,你可信我。”
“自然信你。”黄药师毫不犹豫,在他心里,东方不屑去做杀人夺宝之事。
“这世界,只要你还信我便好。”东方不败闻言心里大慰,脸上那笑颜让人移不开眼睛,然只是一瞬,整个人陡然凌厉之气爆发,看着客栈众人,“那陷害我之人手脚做得可真不利落,我东方柏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东方不败一根银针疾射,只闻客栈楼上急促短叫,一个人便从客栈楼梯滚了下来,一动不动,已然绝了生机。“我东方柏杀人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在场众人大惊,这暗器手法之鬼魅,那速度在场没有几个有把握能避开,此时个个背后都湿冷一片,幸好刚刚没被当成靶子。
“这位小兄弟出手好生狠毒至极,我便拿下你,为那死者偿命!”一个中年男音响起,在场的众位江湖人士,甚至上官帮主闻言都纷纷神色放松,眉眼露出欣喜。
黄药师却整个人都提起戒意,拉过东方不败,就把他护在身后,冲着客栈门口喊道:“你休来趟这浑水!”
17 受伤与脱困
东方不败听黄药师这是怒喝,自然也不敢轻视来人,能让黄药师都小心应对之人必定难缠,正在他想着的当口,便见一中年人,一副道士打扮,从客栈大门走了过来,整个人虽平淡无奇,但周身气场却让人不敢小觑,他身后跟着一个小道士,应是他的弟子。
只见中年道士出现后,围观的众多江湖侠义之士有人已经忍不住低呼:“这可是那全真教观主王重阳道长!”
王重阳此人成名多年,早年抗金失败后,志气消沉,隐居古墓,后不知为何,竟与追随其甚长时间的红颜知己林朝英比武,最后竟被林朝英迫出古墓,未有江湖人士知道其中牵扯的事儿,便显得越发神秘。只是王重阳自此便出了家,在终南山上开了道观,建立了全真教,发扬他的武学精华。他嫉恶如仇,虽断了六根,心境平和了不少,但若是见到江湖大女干大恶之人,必会出手惩治。
今日到洛阳参与铁掌帮抗金之事,却乍闻银针杀人,刚到便见那年轻后生出手狠辣,只是扬手间便取了一人的性命,只觉得这人行事乖张狠毒,邪气至极!
“在下全真派王重阳!”王重阳不似一般老牛鼻子,只简单道出自己名号,但他人站在那里,却没有任何人敢忽视他。
“王兄,你可来了!”上官帮主待王重阳道出名号后,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王重阳出现后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今天如果没有人能制得住黄药师和东方柏的话,那铁掌帮还有众多英雄的脸都会丢尽。更别说替万掌门报杀子之仇了。
“上官帮主,久违了。”王重阳客气道。
他转头却见万掌门从旁边快步上前痛诉道:“王道长,刚刚那人的狠毒行径你已看到,可怜我儿,他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我当爹的无能,无法给他报仇,我已是无脸见他了!”
“万掌门节哀。”王重阳见状,也找不出话来安慰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父亲,只能叹气轻拍了一下万掌门的肩膀。
可就在这时,东方不败却突然出手,一根绣花针疾刺,就要刺入万掌门眉心死穴时,王重阳已察那劲风扫来,身形移动,拉开了万掌门,避开那死穴。即使如此,仍旧慢了一步,银针刺过万掌门的耳朵,针身直接没入他身后的柱子。
万掌门“啊”了一声痛叫,捂着耳朵蹲了下去,整个人已经完全失了一派掌门风范。
王重阳见状大怒,这贼人可当着他的面行凶作恶,如何能放过,双掌齐出,气势如虹,往东方不败攻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碧绿色一闪,黄药师已飞身与王重阳交了一掌,一下子俩人缠斗起来。
高手过招,畅快淋漓,围着的江湖人士却怕遭到波及,早就退了好远,客栈大堂便见一青一灰的身影纠缠了起来。
东方不败见黄药师主动接下王重阳那一招,心里已然发急,方才那一掌威力不小,至少他若肉掌接下,也少不得气血翻涌,但药师却与王重阳对掌后,仍然坚持,此时他们二人缠斗身影俱快,他若出手助药师,亦怕会误伤了药师,这可怎么是好!
东方不败并非会主动惹事之人,刚刚那万掌门趁众人审问他与东方二人时,居然让门下弟子上楼去,虽他未说话,但那口型却被东方瞥见,正是一个搜字!他当即明白,这万寿是想去楼上客房搜他与药师二人的包袱,他如何能放过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