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隐姑娘……”
五隐第二次打断他:“废话就不必了,说重点。”
春申和五隐接触不多,但是对她这狂傲的性子早有了解,于是便道:“姑娘想知道十年前的事,我的确能说上几句,但是我终究是个边缘人物,很多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
五隐很好商量:“那就说说你清楚的。”
春申试探道:“我是个生意人……”
“我和你做生意。”五隐道,“你说。”
“真阳诀。”春申虽觉得五隐的态度太奇怪了些,却还是当机立断地提出自己的条件,“我要解决走火入魔的办法。”
五隐答应得干脆:“可以。”
春申眉头皱得更深,之前明明说没有解决的办法的,这会子又应得这样干脆,莫不是在诓他?
“五隐……”
“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你女儿比你干脆多了。”
春申笑道:“我总要见到些诚意。”
“你要什么诚意?”五隐逐渐有些不耐烦。
“你觉得呢?”
五隐想了想,抬手成爪,搅乱一身内息,混乱的内力汹涌而出,竟是走火入魔之象。
五隐盯着春申看,春申只觉得好似被什么恶魔盯住了一样,马上就会被撕得粉碎。
下一瞬,五隐眼中似有金光闪过,而后动乱的内息缓缓平稳下来,五隐收回手,道:“如何?”
春申看向昆呈,他是半路出家学的内功,而昆呈是此间高手,若有不对他必能看得出来。
昆呈朝他点点头,这个叫做五隐的小姑娘实在不简单。
春申还是不放心,问道:“你之前为何说没有法子?”
五隐反问:“我何时说过?”
春申一怔,五隐好似的确是从来没有说过没法子这话,她只是没说她有法子罢了。
人家与你非亲非故的,不救你也是寻常。
更何况,十年前那件事,春家是逃不过去的。
春申见五隐的确有本事压制得了走火入魔,便道:“雾山的事是十年前发生的,但整个计划开始得比十年更早,我知道的时候,春家已经有人上了山。”
“朱绍礼,想必你也知道。”春申朝着五隐道。
五隐没打断他,春申便继续道:“这事的起因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那时今上继位,但因出身问题,几遭民间猜测,他不堪其扰,几次闭朝,闲时便去翻关于皇室的记录,寻找佐证自己是正统的证据,直到后来他设立了天谕卫,才慢慢将这事情压了下来。某日,圣上翻阅本朝国史时,偶然见了雾山隐门四字,对这地方生出些好奇来,便叫天谕卫去寻。”
“那时候,毕恨生就已经是天谕卫指挥使了,乃是今上心腹中的心腹,甚至有传言说今上私下里甚至会称他做亚父。”春申说了句闲话,又看五隐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便又说回正事,“毕恨生领命找寻雾山隐门,因关于此处的记载少之又少,几乎寻不到,所以一开始也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家父和毕恨生曾是至交好友,故而从毕恨生处知道了此事,便告诉他满城雪的雪舒前辈应该是知道些事情的,他曾听雪舒前辈提起过满城雪这三个字的来历,似乎就是和雾山有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