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点了点头,看着男生满身冷意地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吴楚在房间里先是拨打了吴父的号码,没有人接通,他想了想,当初鞭子是吴父亲手抽的,也明了地说了,要是护还着那个小情人,他就滚出吴家,
吴楚鞭子挨了,也滚出了吴家,吴父也没有理由再去为难沈秋泽。
除非为难沈秋泽的那个人,是不想让他好过。
吴楚冷笑了一声,拨打了吴翰的号码,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您好,您哪位?”
吴翰办公室中,穿着西装的男人扯了扯领口,就听到电话安头传来男生的骂声:“吴翰你他妈脑子有病?”
“有意思吗?”
“我****,你****……”
跟了吴翰好几年的秘书望着男人的脸色迅速地变得难看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厌恶道:“别跟条狗一样到处发疯。”
“你以为你算什么玩意?”
“别出来丢人现眼恶心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冷笑,吴楚嗓音变得跟冰渣子一样从电话那头平静传来:“吴翰,以前你他妈干的那些破事我不跟你计较。”
因为没有计较的必要,他吴楚就当是被条疯狗咬了。
不管是小时候被吴翰逼着给对面坐着轮椅的玩伴下跪,还是吴翰将他滚出母亲墓园,这些零零总总的破事他吴楚都不想计较了。
但是沈秋泽不行。
他以前吼都不舍得吼一句的男生,凭什么要因为他吴楚受那么多委屈?
吴翰沉着脸带着点莫名其妙,冷冰冰道:“我他妈懒得……”
电话那头传来吴楚嗓音平静道:“吴翰,你再动动他信不信我能跟你鱼死网破?”
吴翰寒着脸,带着戾气语气森冷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也不看自己算个什么玩意?”
“要不是吴宗盛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着跟我说话?”
吴楚八岁那年被吴父吴宗盛送到了国外,吴翰清楚得很,不就是为了护着这个私生子,怕他下手吗?
那头的男生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断,面色难看的男人被挂断电话后,寒着脸将手机猛地地砸在办公桌上。
跟着他好几年的助理面色复杂,收拾了被手机砸飞散落的文件和手机零件,抬头看到男人眼神阴鸷,脸色铁青,胸膛起伏不断着。
吴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天山公墓上祭拜,这件事几乎很少人会知道。
而更少人知道的是,他祭拜的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正是现在吴家小少爷的名字,吴楚。
那个一出生就被迫与他和母亲分离的弟弟,那个他母亲死前,抓着他的手,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的弟弟,。
但是他没有做到。
他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穿着西装一贯强制锋利的男人颓然靠在椅背上,带着戾气的俊美面容上是深深的痛苦与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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