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扑向白种人怀抱的常常是“贴心”的丫头;而默默地在教育界、新闻业、商业界、军界
为国家忠实服务偏巧是当年被视为“朽木不可雕也”的小子们。苏联的一位刑侦学家说:
“不要相信给儿童看的动物小说对猎犬的赞美,再忠诚的猎犬,只要陌生人给它嗅一嗅手里
的香肠,它也会毫不犹豫地撇下原先的主人跟别人走的。”有人会问:体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没有性别观和贞节观的暗示,我不会那么无聊。我以前坚信我们民族深刻的从容感和
幽默感在每一个孩子身上都会得到体现,我们本该早一点发现:原来加在孩子们身上的禁锢
本就是对想象力的极大束缚。当此时此地,文化精英们以貌似解放的态度轰炸全国的学龄或
学龄前儿童时,我们的儿童何尝不是陷人了另一种想象力的坟墓?他们认定全世界最好的绘
画是《圣斗士星矢》、最好的音乐是刘德华的、最好的舞蹈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最好玩的
智力游戏是《消灭萨达姆》。每当圣诞之夜,我会在约瑟堂遇到的大量追星族,他们疯狂的
眼神透着一种神圣:厌倦,厌倦,厌倦!尽管理念告诉我对待这个要用一种民主的超然,但
我们最后做的是——,我们一群人划着十字闯进入群,嘴里高喊:。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酷似《农家女》中的一个经典镜头。在国会选举前的党内提名代表大会上,管家高呼:
“卖鱼喽!”一片欢呼声。
约瑟堂前亦是一片狂呼。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
我不能说美利坚是一个“日薄西山,奄奄一息”的民族。但美国人面临世界事务的艰难
选择时,越来越多的,是“透着眼神里的慌”。被广告策划人和电脑神童所统治的白宫,它
对世界事务的反应已经不能同它的大国应有的智力背景相匹配。它的领导人在语言表达上开
始抄袭从杰斐逊到肯尼迪的演讲录,他们开始用社交性的语调处理一切巨大事件,白官的文
风越来越带伪饰色彩。与此相对照地,中等国家领袖——包括小国领袖都显得比白宫领导人
更加出类拔苹。从福特开始,领导人及其顾问们的智力滑坡就日趋明显。
一个更重要的事实即:美国人斗争意志的衰退及相关素质的沦落。如果说:里根——布
什尚能表现出老战士的余勇,那么,从黑豹党行列中走上政治舞台的一代,我们实在看不出
他们还有什么果毅和决勇。在反苏反华反共时期尚能激起的全民性的警惕,到今天,已随安
宁和富裕落花流水去也,选民更多地趋向于一种没有远见的、牢骚满腹的政治选择。就如佩
罗所说的:人民多多少少被当成了进行策划的对象,策划的手段是商业的推销和传媒的活
动。
在美国,已经不存在活跃的政治思潮,求新求异的刺激被当作变革精神加以喝采。一句
话,美国人似乎正在失去独立思考的乐趣和相应素质,从十九到二十世纪的文学及思想的繁
荣,对美国人来说已成昨天。
正是美国人对青少年的漠视和纵容造成了整个国家政治、思想和文化的纪念,这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