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还准备了些夏日的点心和凉茶冷饮,正好空间里的冰块派上用场,有时候会在酒楼门口,给过往行人品尝新品,吸引更多客人来。
短短半个月,屠记酒楼的生意好得爆炸,附近多少饭馆都眼红。
而往日总爱去雅乐阁的食客们,都成了屠记酒楼的主顾,尤其到了晚上,生意爆火,座无虚席。
生意好了,赚钱虽多,却也累得慌。
屠大娘又招了几个帮厨的,专门处理食材和打下手,让后厨减轻压力。
入夜,到了宵禁时分,大街上没什么人了,屠五跟应飞龙熄了酒楼的灯火,一群人坐在雅间里吃迟来的晚饭。
应飞龙酣畅淋漓地喝了一大碗酒,末了爽快地说,“你们别说,最近虽然累,但老子很有成就感!之前老子跑航运,去他娘的,赔了十两黄金进去不说,还累得半死,受了不少闲气!”
屠沉丢了坛酒给他,说,“喝。”
应飞龙哈哈大笑,又是半坛子下去,眉飞色舞地一抹嘴。
“要不是老子的老娘跟老弟还在汉城,老子真想跟你们混,这日子太他娘的好玩了!”
樊梨梨边吃边问,“应大娘不愿意离开汉城吗?”
“可不是,我老娘常说,那是她从出生就待着的地方,埋也要埋在汉城。”应飞龙黝黑的肉脸抖动两下,又叹道:“也是老子不争气,白活一辈子,没法让老娘过上好日子,还要老娘替老子操心。”
屠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只能陪应飞龙喝酒。
许是看到屠家一家团圆,应飞龙也想自己老娘和老弟了。
“屠老大,在你们这玩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留老娘在汉城,老子不放心。”
屠郁知道他思家心切,便没有多留,只道:“回去的时候,多给大娘他们带些特产。做生意赔本的事,你也别心慌,大娘顶多打骂一阵,不会要你的命。”
一提起这事,应飞龙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樊梨梨不解,小声问,“应大娘真有那么暴脾气?”
钟迟等人沉默着点头,连屠沉都扬了扬眉,看样子对那个应大娘很有心理阴影。
入夜,回到院子里,樊梨梨给屠沉扎针上药。
“你这腿调理得差不多了,等到秋天,天气转凉,我就给你动手术。”
“动手术?”
“就是把你断裂的肌腱给重新缝合上,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手术专用线了。”
樊梨梨为此花了不少心思,查过不少医书,找了不少材料,最终还是决定提取植物纤维,做成极细的丝线。
这件事,她拜托给琉溪知了,琉溪知手巧,能够从柳树枝条等植物里抽取纤维,重新织成丝线。
等天气不再这么闷热,就能给屠沉动手术。毕竟这时代医疗环境并不乐观,尽量不在夏天动手,免得流脓发炎。
给屠沉扎过针后,樊梨梨也热出一身汗。屠沉给她打了一桶水,让她好好在桶里洗澡降温,自己则回空间里干活。
白天那么累,晚上还能赶工,不愧是老黄牛。
当夜,樊梨梨正睡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感觉整张床都在摇晃,轰隆地鸣随之而来,令门窗咔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