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坐于桌前,他提笔在宣纸上写字,嗓音平静。
那人穿了身士子长袍,皱纹堆在他的面上,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公子,那舞女早已安排妥当。”
“您最近的心绪实在是太乱了。”
他一掀衣袍,俯身准备跪在原地。
玄青从桌前离开,抚起他:“先生,您于程氏,于我父亲,于我,都是师长。您跪我,太折煞承宣了。”
常于摇了摇头,坚持跪在原地:“当年…,是常于没有及时救出公子,让公子流落于民间,当成奴隶被卖给他人。”
玄青及时截断他的话,他也跪在原地:“晏清王爷战败后,程家被污蔑通敌叛国,以欺君之罪将程家抄家,男子流放,女子为奴。”
“先生的儿子…替承宣定罪,若不是先生,承宣早就死在流放途中。”
玄青坚持向他俯身叩首:“承宣这辈子欠先生良多,必会查清当年真相。”
常于却猛然抬手按在玄青的手上,摇了摇头,眸光深沉:“承宣,常于的意思。”
风声吹打在树梢之上,沙沙作响。
雨声落在地面,发出“啪嗒”的声响。
玄青抬头看他,常于狠了狠心道:“目前棋局并不明朗,公子呆在文平帝那个老贼面前,并无益处。北蛮恐怕要撕破盟约,上京虎狼甚多,公子不如直接找一新主。”
“公子费心想要救下世子妃,难得不是此意吗?”
雷声从天际划破,白光映在常于的眸中,浮浮沉沉。
玄青的心脏猛然一沉,他开口道,声音却嘶哑难听:“瞒不过先生。”
他无奈的笑了下,
“但先生错了,阿…世子妃并不用承宣救。”
“她能自救。”
李昭易抵着长剑笑了起来。
身后的侍卫没有主人的命令,也不敢拔出长剑,只能用目光死死地盯着李巍,恐怕他有下一步动作。
细密的脚步声沉沉的响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在牢中响了起来:“咱家见过九皇子。”
李昭易避开李巍的长剑,他侧过身子:“公公来了啊。”
长喜从地面上起来,他手拿着圣旨,看着狱中的血迹,极为聪明的闭唇不言,眼一闭,拿出文平帝的圣旨,拉长声音道:“圣旨到——”
李昭易俯身跪首。
李巍却仍是手持长剑,血迹从他的手中“啪嗒”的滴落下去。
元芷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李巍一手将长剑抵在地面,却直接抱着元芷,单膝跪于原地。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