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俯身看着李鸾:“鸾儿能给母亲说说,为什么愿意吗?”
李鸾看着元芷。
她的母亲总是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她的母亲很爱她。
李巍垂下了眼帘,她又看向元芷:“母亲,与其等着别人将我们一网打尽,不如主动出击。”
她看着元芷,眉眼中的野心显而易见:“母亲,我有能力,我为什么不可以?”
元芷看着这个半大女郎。
李鸾是元芷养大的,李鸾的心思,她怎么能猜不出?
大半是为了他们家,小半才是为了权势。
她不由心间酸涩,垂下眼帘看着李鸾:“鸾儿,你父亲和母亲都没死呢,会好好的保护你们的。”
李鸾看着她,眸光柔软下来:“母亲,正因如此,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凛风吹得枝桠簌簌作响,也吹得李鸾的头发凌乱,她的眸光坚定又清晰。
这是李绥近五天内,第二次见到他的阿姐杀人。
他的阿姐穿着正红色的帝王衣袍,眉目含笑,嗓音也懒洋洋的,和父亲如出一撤的眉眼望向跪趴在地面上的公子。
那公子穿着单薄的青色薄纱,露出若隐若现的身材。
他的阿姐抬起指节掐住那公子的下巴,嗓音低懒,轻轻道,却满是张狂:
“孤是什么地位,就凭你个奴才敢对孤大吼大叫,还敢在香炉里混催情香?”
殿内传来求饶声。
额头磕在台阶上的声响如同雨滴砸在地面的声响,络绎不绝。
他看着他的阿姐慢悠悠的用手帕擦过自己的指节,嫌恶的扔到那公子的面上,她站了起来,凛风将她的衣袍吹得作响。
她轻笑道:“将这个奴才给孤处死。”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越到李绥的身上,笑了下:“李绥,母亲叫你过来的吗?”
求饶声在宫殿内响起,血迹在地面形成血斑。
李绥将油纸包递给李鸾,看着她惊喜的笑了下,眸光柔软起来:“母亲给我带的芡实糕吗?”
李绥点了点头:“阿姐,父亲又带着母亲出去玩了。”
李鸾翻了个白眼,吃着芡实糕:“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离不开母亲。”
李绥犹疑一瞬:“阿姐,你又杀人了。”
李鸾的手一顿,她的视线放在李绥身上,似笑非笑道:“他给孤下毒,孤还不能杀了他?”
李绥叹息一声:“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鸾看他一眼,她的嗓音低懒:“绥儿,为帝者,不只需要仁慈,更需要残忍。”
她笑了下,眸光睥睨:“天下是孤的,孤自知,如何处事。”
李绥看着她。
他的阿姐是个很出色的皇帝。
从前、现在乃至未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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