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玉侧头看向身边几乎泣不成声的洛仙兰,眼中逐渐泛
起了泪光。
“红色是鲜血的颜色,是晚霞的颜色,是朱砂的颜色。”
“嗯……”
站在看台上,纵观整座惊羽山。
棕色的土壤,绿色的草地,草地中冒出的其他颜色的花,每一种颜色,一点一点涌入她的脑海。
在她的脑海中构成一副万紫千红千姿百态的画面。
与此同时,洛仙玉展开手帕,拿出最后一颗聚灵丹,吃了进去。
姐姐的气息和她非常相似,要融合,并不需要太大的功夫。
当谢书辞斩断灵识共同时,小仙兰却又感觉到另一道万分熟悉的气息。
“姐姐……”
泪痕干在脸上,她呆呆地回过头,看向身旁眼角
发红的洛仙玉。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仙兰,姐姐病了。
那夜,惊羽鸟没有停留太久,便争先飞往天际,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可那一山的惊羽花,足足飘了一整夜。
饱足了眼福,谢书辞便想带几人回客栈。
却不知为何,睡梦中的谢安格外奇怪,但凡除谢书辞以外的东西的靠近,必会瞬间睁开眼睛。
大概是太累了,又不想让其他东西靠近,谢书辞也不可能一路把他背回去,于是让大王和仙鹤守在两边,他干脆也躺在地上睡了一觉。
在天竺城内,往年正午出现的惊羽偏偏到傍晚才出现,众人并未觉得有多稀奇,看够了惊羽花便各自回了家。
可当这则消息,传入浮屠境内时,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约莫一月前,一位大师测出天道受逆,惊羽鸟身为天道象征元气大伤,皆于沉睡之中,必定不会有归巢一说。
可在当日傍晚,十二只惊羽鸟齐齐苏醒,这代表,是有人强行将它们唤醒!
当无数修士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为时,一名少年轻蔑一笑:“惊羽鸟乃天命所归,能将它们唤醒的,除了由惊羽鸟伴生、天道圣子的萧寻,还能有谁?”
“萧寻……”
“他果真没死?!”
“他在修真界?”
那少年郎一脚踩着屋檐,兴致盎然:“以天道圣子的命格来修杀戮道,此人,着实有趣。”
若说辟邪是因天灾人祸而降生,那么萧寻,就是继承了天道的鸿运,为解救苍生而生。
这样的命格,却选择以杀戮证道,无异于挑战天命!
狂啊,果然是狂啊。
“司空业,你想做什么?”
少年郎自屋顶一跃而起,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消失在夜空中,远远留下一句:“去长长见识。”
这一觉谢书辞睡得还算舒服,半夜冷了就把大王的尾巴盖在身上。
等他早晨醒来时,身上已经落了不少花瓣,放眼望去,惊羽花万树绽放,随风而落,铺了满满一地,几乎看不出下面的草地。
谢书辞伸了个懒腰,大王听见动静摇了摇尾巴,在谢书辞脸上扫来扫去。
“呸!扫我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