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宋朝说过最多的话,全身上下都很痛,物别手心火辣辣的,一定是受伤了。
安德海帝都最着名的狗腿子,人前尊称声海爷,背后笑骂他是海公公,谁让他大腿抱得粗,帝都第一少——权少顷的跟班,省级大员见到他都要矮一截。自打离了老家,成功抱上权少顷的大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冲上去就要给上一拳。当宋朝抬起头,挥到半空的拳头突然停住。
在帝都安德海什么样的女人没泡过,不管白天她们是什么身份,夜晚换上热辣的装扮,见到男人个个如狼似虎。
宋朝一身中规中矩的长衣长裤,脸上施了很清淡的妆,汗水浸透长发,贴服在线条优美的颈部,胸前的扣子微微打口,一颗颗汗珠滴落,在白色的衬衫形成小小的水印。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最能挑起男人的兽欲,因酒醉充满雾气的双眼,勾得安德心痒难耐。这个女人就像迷路的小羊,闯进狼人的领地,安德海放下拳头,决定用她的身体来赔罪。
宋朝虽然醉的很严重,危险的感知还会有,这个男人目光不善。
“对不起,我喝醉了,我赔钱给你”
宋朝挣扎着爬起来,地面很湿滑,还有许多破碎的玻璃酒杯,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弄伤自己,只想近快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赔,就用你的身体赔吧。”
安德海突然伸手过来,宋朝侧身一躲,脚下打滑直直朝地面破碎的酒杯摔去。那一刻,宋朝的心脏停跳了一拍,闭上双眼,静候疼痛的到来。
一股劲力缠上她的腰,宋朝宁可受伤,也不想被其它男人抱,急欲挣扎,那股劲力往怀中一带,宋朝的小脸撞上钢铁般坚硬的胸膛,熟悉的阳刚气息袭来,宋朝像只见到主人的小猫,乖顺的任由来人抱着。
宋朝真的是醉了,已经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否则她绝不会安心窝在那人的怀里。耳边响起一声闷响,人仰马翻的尖叫声,玻璃掉落地面破碎的声音此起彼落。
在这儿和平的年代,人生有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被绑架的五天五夜,除了自己的丈夫,宋朝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生活如常的继续,身边已经淡忘了那段历史。
只有宋朝知道那段过往,在她的心中打上深深烙印,每当独自出门,总会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数次在梦中回到那座大山,有时会看不清身边的人脸,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身边。
“爵爷”宋朝不确定,柔声问道
权少顷胸膛一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狠狠被挠了一下,就在刚才他还拿不定主意,宋朝的存在对他代表着什么。当看到宋朝在舞池中被人推来推去,怒气不名原由的噌噌向外冒
极度不喜欢这种心不由已的感觉,权少顷不悦的闷声回应“嗯!”
宋朝提着的心放下,身体跟着软了下来,权少顷收紧手臂,毫不在意她的一身狼狈。
权少顷出院时走的那么匆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权家表示不希望这次绑架的消息流传出去。宋朝不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她与权少顷身份悬殊,除了那段被绑架的日夜,俩人不会有任何交集,即使哪天在某个场合相见,宋朝决心当他是陌生人,不打招呼,不攀谈,更不会提起大山中发生的一切。
如果她还有一丝清明,绝不会亲腻唤他的名字,更不会全无防备依进他的胸膛。
安德海骂骂咧咧爬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惹到他的头上,今天正好拿突然跑出来的男人练练拳脚,在拿那个女人泄火。
当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安德海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下……
“小叔”
“你刚才骂的很开心”
权少顷说话的声音很轻,眼神如同看死物的看向他,心中的怒意正好全撒在安德海的身上。
安德海心头一紧,他是权夫人远方表亲,家中三代单传,他出生以后,父亲想了三天三夜,才憋出这么个名字。
在老家名字只是代号,狗子、栓子、铁蛋比比皆是,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名字,当他走出小村子到城里的中学上学,历史老师讲到慈禧身边的大太监安德海,全班同学大声哄笑。从此,他拒绝上学,家里劝了几次无用后,也就由着他。
安德海人虽小,头脑非常聪明跟着货贩子,到临近几个市收获各种山货,转手以更高的价格卖出现。赚过钱,也上过当,钱来的快花的也快,几年下来除了身材发福,手中的余钱并不多,家中看他马上到了结婚的年龄,还与地方的混混瞎混,打发他来了帝都。
来到帝都之后,安德海才知道在那儿小小的县城,根本是井底的蛙看到只是头顶方寸的天空。他与权少顷是平辈,小他几岁,按辈份应该叫权少顷一声哥。上来就当人家的弟弟,安德海没错得不妥,甘愿自降一辈,唤他一声叔儿。
“小叔,我刚才灌了几杯马尿,糊了狗眼,没看清是您,这里给您赔罪。”
“赔,用你的身体赔么?”
安德海闻言冷汗直流,这不是他的台词么,小叔用自己的话回敬给自己,事情大条了。
“小叔,你就饶了我吧……”安德海一脸小人样,不管在人前多么风光,来到权少顷的近前,他就一副奴才样。
权少顷玩性正高,这个安德海书念得不多,平时圆滑精明的很,在帝都没有他打听不到的内慕,也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捉住他犯错的时候不多,权少顷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安德海一脑门子白毛汗,偷瞄权少顷的脸色,一双厉眸放着精光,安德海腿发软,若不是地上散满玻璃碎片,一定冲上去抱住权少顷的大腿哀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