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纱的母亲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降头师情人,利用死去孩子的尸体建了一座庙,随着鬼娃娃的信徒越来越多,她的母亲也被尊称为鬼神母。
一个人的身份一但被神魔化,她的地位超脱了原有的阶级,可颂家族的大少爷奇迹般的回心转意,正式迎娶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通差的外婆,可颂家族当家主母。盛春祥了解的内幕要比其它人更多,卡塔纱根本不是溺死,而是活活被人用邪法炼化。那座鬼娃娃庙也不是为了祈福,是那个狠心的女人摆的一个阵法,吸取信徒的信仰之力,为自己所用。
“母亲常说您对可颂家族有所误会,这么一看您是积怨颇深。”
误会?一个能将自己亲生女儿炼化,又想用邪法控制自己,这何止是积怨,简直是仇深似海。
盛春祥拿出那颗眼球形摄像头,丢到了桌子上,通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那个老巫婆教养大的孩子,心性比她更加恶毒。弄这个摄像头想干什么,想看你亲弟弟一点点被吸成人干么?”
弟弟?通差咀嚼着这两个字,盛春祥无论与外面的女人生多少个孩子,出身和身份是低贱不堪,他还没有把那些人当成是自己的家人。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盛春祥怒拍手边的沙发扶手“这个东西是有接收距离的,你敢说它的接收器没藏在庄园内的某个房间。心中没鬼,你敢让我搜上一搜么?”
“庄园是我私人的地盘,不可能什么人一拍桌子,我就让他搜。”
盛春祥更加确定这一系列的事情是他干的,他已经六十多岁,长大成人的子嗣并不多。通差无论背景还是手段,都是其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无奈他在可颂家族中长大,根本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真要与其正面硬刚,盛春祥舍不得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业。说白了就是自私,几个私生子和自己一生打拼的事业,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别。
“好,很好,通差少爷果然够硬气,走着瞧这件事情没完。”
盛春祥不与他正面硬刚,不代表不可以背后使绊子,一场父与子的较量正式开始。
通差不敢让盛春祥搜,的确是他心里有鬼,倒不是害怕接收器被找到,责任他推给任何人都可以。杀了阿东的杀手宏正在庄园内养伤,这个宏他还有其它用途,不想被盛春祥过早的发现。
宏腰上缠着纱布,赤着上身站在房间的窗前,一头惹眼的红发垂在脑后,他这被风尘浸透的身子,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诱惑。若不是他的胸前一马平川,只见他的背影,真会当成风情万种的妖女。
通差敲了敲半开的房门,宏由窗外收回视线,回眸挑眉道不尽的魅惑。宏是个杀手,也是个男妓,他的命也非常的苦,应该说沉沦在革赫拿这片土地,哪个人的命不苦。
宏原本生活在距离革赫拿几千里外的小村庄,父母都是农民,一年到头挣不了很多钱,却也算是幸福。直到一群人的出现,村子里某间屋子里面整夜的灯火通明,赌徒的呐喊声整夜未息。
宏的父亲也在其中,输光了家产,开始卖妻卖子,宏从一个主人手里卖到另一主人的手里,那张男人的脸始终记在心里,每每想起,都是用自己的血肉去擦拭扎在心中的那把刀。
会来革赫拿,这里是那个男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只要能得到千王鬼手的消息,他不在乎牺牲自己的身体。
一个为了报仇可以抛弃一切的人,自从上次从帝都回来,他就收了性子,不再干出卖肉体的勾当,
“身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皮外伤,只是肚皮上多开了一张嘴,有些丑。”不做皮肉生意,宏更在意自己的身体,皮肤的保养,头发的护理不比正常的女人少。
通差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恋爱了,又找不到任何恋爱的蛛丝马迹。
“国内的医美很成熟,伤好之后做个去疤手术”
“他来干什么,知道我躲在这里,来抓我的?”
“不知招惹了什么人,接连对他两个儿子下手,狗急跳墙就把目标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不重用,总想扶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私生子上位。”
通差苦味一笑,盛春祥不安的根源来于他的优秀,害怕哪天通差取代了他的位置。
“你还记得那个女杀手的样子么?”
取了阿巴斯双手神经的女杀手,与宏正面遭遇过,宏肚子上的伤就是她造成。
宏低头沉思,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那个女人的脸,她根本不是女杀手,生活在罪恶最底层的生物,根本没有信仰,他们的心灵从内到外散发着腐肉气息。
那个女人不一样,她的身上有光在闪耀,那是信仰之光,她一定出身在某个大世族,并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荣耀。
“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她的脸,她应该不属于任何杀手集团。”
“那她是一匹孤狼”这让通差有些为难,往往单独行动的杀手,行踪成迷,很难捕获其踪迹。
“她不是一匹孤狼,是一匹训练有素,服从性十分强的狼卒。”
狼群中等级十分森严,所有成员全部听从狼王的命令,一旦招惹儿狼王,整个狼群不死不休,直至战到最后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