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权少顷落坐主位,左手边是长老会的长辈,右手边是自己的平辈,食物很快端上了桌子,菜品很丰富,权少顷却迟迟没有动筷,他是一族之长,他不动筷子其它人也不敢动。
同桌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权少顷看着桌子中央空着的地方,问向一旁的权二。
“我命人特意准备的汤怎么没上来?”
权二立刻恭身回答道:“请来的师傅说这汤吃得就是一个新鲜,要现杀现做才能最大程度保持食物的鲜美。”
“这么麻烦”权少顷略一沉思“那将师傅请上来,也让咱们饱饱眼福。”
权二领命下去,很快一个穿着专业厨师服的胖男人走进来,帮厨推着一应厨具跟在后面。厨具用品摆放妥当,胖厨师恭腰行了个礼。
“爵爷安好,我是粤菜师傅王阿福,今天给各位爷现场制作一道三丝蛇羹。”
王阿福在粤系厨师中名声十分的响亮,在座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的手艺,制做蛇羹更是一绝。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只有一人听到蛇这个字心里更加的害怕。
那个帮厨和他是老熟人,离园里面出现的那条银环蛇,就是他买通帮厨偷偷运进来,又放到了宋朝经常出入的地方。
千算万算没想到宋朝这个女人完全不怕蛇,不但活捉了那条银环蛇,还嚷着要红烧,不是说她傻了么,明摆着是扮猪吃老虎。
王师傅话音甫落,眼光看向一旁的帮厨,示意他将笼子里面的蛇抓出来,帮厨现在是听蛇色变,又在餐厅里见到了那人,心里更是怕的要死。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不做,手慢慢伸进了蛇笼,里面的蛇经过处理去掉了毒牙,被咬了也不会中毒,可是他做贼心虚手刚伸进去,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吓得他是惊慌失色,抱着自己的手指大喊大叫“我被咬了,那蛇有毒”
在坐的女眷吓了一跳,从小过生养尊处优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厨房里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别提看见活蛇,而且还咬了人。
“不可能我带来的蛇根本是没有毒。”
王师傅慌了,他带来的蛇都是无毒蛇,而且全部拔了蛇牙。可这里是什么地方,谋害权家人是要祸及家人,他可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权二走了过去,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去他指上的血,打量着指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由指尖传来,帮厨更加相信他是被蛇咬了,起身就要往自己的住处跑,权二一把抓住想跑的人。
“你手指只是被划破了,没有被蛇咬。不要在这里发癔病,几位老祖都在这里,不要给家主丢脸”权二小声的警告,帮厨确信自己中了蛇毒,小命要紧已经顾不上许多。
“大总管,我确定是中了蛇毒,我查过被毒蛇咬过的人,会先感觉无比的疼痛”
帮厨没有接触过毒蛇,怕万一被蛇咬到,就上网做些功课,疼痛是蛇毒中神经毒素在攻击神经系统。帮厨全身扭成麻花状,权二示意上来几个人控制他。权少顷看向王师傅,似乎心里已经有些这帮厨确实被蛇咬了。
“蛇不是经过处理,怎么会中毒?”
闻言王师傅为之一惊“我可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为自证清白他伸手将蛇笼里面的蛇抓了出来,还让蛇在自己的手上咬了一口,他是什么事都没有。而那名帮厨疼痛已经从手指扩散到全身,那种痛作用于神经,像有人在他全身泼硫酸,又似有人在他身上用电刑。
“家主我看这人是突然发了癔症,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物,带下去好生看管,明天若再无好转,再送到医院里医治”权二提议
“那还不带下去吧,好好家宴被一个下人搅了兴致。”三叔公不悦的发声,他看见自从闹剧开始,自家孙子脸色不对。
“不能等明天,我的房间里面有血清,给我注射血清。”为了保命,帮厨已不在乎暴露
“离园里没有蛇,你为什么会备着血清?”权二厉声问道
帮厨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只想保命,伸手指向餐桌上的一个男人“是他,给我钱,让我将毒蛇偷偷的运进离园,我怕被蛇咬到,就偷偷买了一瓶血清。”
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权泗的父亲沉不住气了“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帮厨已经疼的满身抽搐,那种疼绝对装不出来,就连控制他的人险些抓不住他。
“我有证据,他给我的钱还在我的住处,上面一定有他的指纹。”
一句话平地惊雷,权少顷目光不善的看向右手边的男人“是五哥在我庄园里面放的蛇。”
权泗的父亲族内排第五,又比权少顷大上十岁,平时里权少顷都会唤他五哥。
“不,不是我,家主不要听他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要加害于你。”
无论哪个宗族,加害同族都是大罪,权少顷又是一族之主,那是罪上加罪
五哥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帮厨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抓住一个人就不放,苦苦哀求去给他取血清,晚了蛇毒就会蔓延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