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自己一侧的嘴唇,安德海有些为难,权少顷明显气得不轻,他冒然冲上去怕只能当个炮灰。
江御涛用鞋尖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安德海身体向前挪动了半步,这个动作被权少顷的厉眸收到眼底
权少顷的脸色更加难看几分,安德海知道小叔注意到他,心一横为了钱拼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勋卫这样的武林高手,这不是大材小用,对付酒鬼我最有经验,我送他回去。”
肥胖的身材一路小跑,挤到勋卫中间,抓起杜学智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并投给宋朝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安子,你确定要这么做?”
权少顷双眼危眯,勋卫站在那里等待下一步指令,宋朝扶住丈夫的另一边,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安德海身躯一震,他可是最惜命的人,账号上还有大把的钱没有花完,帝都还有大把的女人没睡。他只是在赌,赌权少顷对宋朝有多少情份。
“小叔,这种粗活我来做,您和江总叙叙旧,我把人送下楼,马上来侍候您。”
被点到名字的汪御涛憨憨的一笑,权少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双眼如同盯死人般,注视着出来搅局的人。安德海被他双眼盯着膝盖发软,要不是有一口气撑着他早就跪了。
没有权少顷的命令,勋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安德海架着酒醉不清的男人,心中是一阵狂跳。
“小叔,这喝醉的人最麻烦,别看他现在睡得沉,没准一会醒了就开始耍酒风。您下面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何必为了一个酒醉之人伤神。”
杜学智无论是清醒还是酒醉时的情况,都不是一个能让权少顷伤神的人,这么长久以来没有动宋朝的家人,在他眼里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谋者攻心为上,他所图一直是宋朝这个人,今天会动雷霆之怒,全都是被那个画面刺激到。
“两位辛苦了,让一让。”
两人扶着醉如烂泥的杜学智,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权少顷目光如炬,却始终未发一言。扶到车子上面,宋朝扶着老公坐好,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次真的谢谢你,安先生。”
扶住车门,安德海不停喘着粗气,喝醉的人没有自主控制能力,杜学智百十多斤的体得大半都压在他的身上。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宋小姐,我小叔的脾气是霸道了些,可他对你是真的好,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你就事事迁就他一些。”
“安先生的话,我会考虑,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权少顷不只是对她很上心,那是明目张胆的另有所图,刚刚安德海帮了自己,宋朝不好驳他的面子随口敷衍。
关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安德海松松了勃子上的领带,他不是很适应扎领带,像拴了一根缰绳。
“你收了外人什么好处,敢公然反抗我的意思。”
安德海转身变脸一气呵成,宛然这套动作练了几百偏“小叔,别说宋小姐没给我什么好处,即使有我的心也只向着你一人。”
“是么?”权少顷冷睨
“当然是”安德海屁颠屁颠跑到他的面前“小叔,那杜学智就是地上的一只臭虫,只要你想他在这世上消失,不需你动手,我就把他解决了。”
权少顷无语,他继续说道“这宋小姐,是世上难见的好女人,心地善良又重情重义,不像那些拜金的女人,有奶就是娘。我怕小叔你捻死臭虫的时候,误伤了宋小姐,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
安德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整合以往的种种,他大胆猜想权少顷对宋朝的百般好,不只是报恩。一个唯为独尊的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改变固守的原则,那只有一种可能。
权少顷嘴角勾起,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安德海扑通一声跪下。
“就凭你也敢窥探爷的心思,给我好好跪着。”
“小叔……”这里可是大马路边上,外面只有零下十几度,好冷!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权少顷整整袖口,心中那股子闷气消散了许多。
“小叔,我要跪到什么时候。”
“刚才还一副恋爱专家的模样,那就跪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那他的膝盖非跪碎了不可,安德海不顾形象的又哭又嚎,烦得权少顷脑壳疼。见权少顷不胜其扰上车离开,他偷偷睁开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由怀中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熟悉的号码。
“姑奶奶,为了完成您给我的任务,我差点被小叔弄死,您可要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