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臣单手操着裤口袋过来,拎起沙发边滚落的酒瓶子,他戳穿道:“不演了?”
杨稚听到了人进门的动静,只不过懒得去看,听声音才应:“我演什么了?”莫名其妙。
崔臣看他那样,勾唇笑一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跟女孩在一块也能出神,钓妹子是他最拿手充满热情的时刻,他还能在这时候分心,问他演什么了,崔臣只想回给他一个白眼。
“你如果觉得不解气,咱们还能再整,但你要是后悔,那抱歉,挽回不了。”
“我后什么悔呀,操。”杨稚觉得可笑。
崔臣道:“你不觉得后悔行啊,最好说到做到,别惦记着人家,人现在身边可有良人。”
“我操,你他妈是跟他一头的吧?”杨稚被气笑了,“我是他娘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吗?”
“不是吗?”崔臣无情打破,“你不是在闻主席身上吊了许多年吗?”
“你大爷,”杨稚此刻烦死了知道他黑历史的人,“你专门来气我的?谢谢有被冒犯。”
崔臣哈哈笑,把他脚边的酒瓶子踢一边去,靠在沙发上认真了起来,“稚,说真的,他真配不上你。”
杨稚没说话,包厢里只有滚落的酒瓶子的声音。
“我其实特怕,你他妈栽他身上了,闻淮一次,沈厌一次,我觉得差不多了,你也到头了。”
“你咒我?”
“不是,”崔臣说:“我是觉得老天在教训你呢,看你渣过太多人,想弄一人来惩罚你。”
“那干嘛弄我两次啊。”杨稚被迫营业的笑着。
这样的捉弄,一次不就够了吗?
总把人想的那么无敌,像是每一场都经得住考验。
崔臣给不出回答,保持沉默,他只是想陪一陪哥们,不是来安慰他的,他自己不调节好自己,安慰有个屁用。
杨稚突然道:“闻淮回来了。”
崔臣蹙眉,“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来电话了,约我明天见面。”
“干什么?”
“不知道。”杨稚没兴趣的说。
崔臣只能自己乱想了,他看看杨稚,表现的没什么惊奇,他不太放心,还是问了下:“你怎么想?”
他担心旧情复燃,他觉得杨稚跟闻淮很不合适,即使沈厌背叛过他,崔臣也觉得沈厌更适合杨稚,只是单纯意义上的适合,不提其他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