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樱澈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也点点头,不过我想皇樱澈应该不像表面上这么风轻云淡吧,毕竟他是水弃尘的夫君……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吧……话说,等我今天拿到水魄琴弦,便给水弃尘和皇樱澈准备成亲一事也好,也算是了了青丘无衣一件心事。
我不知道青丘无衣和萧千恨要干什么,不过我也管不上他们做什么了,除了担心没有萧千恨帮我我会被冻死这件事,我只需要弹好我的琴就好。
我双臂一张,火红色的水袖延展开垂下,继而我手臂一挽,双手覆于琴上,随即又慢慢往古琴两边划去,血羽绫主动出现在古琴之上,然后慢慢倾覆,最后与古琴似融似分。我又解开了水魄琴弦的封印,两根水魄琴弦便在血羽绫上若隐若现。
“好了。”我对青丘无衣说。
“嗯,那开始吧,樱澈!”
樱澈点点头,双手掐了个法诀,冰蓝的花便凭空出现,环绕在他周围,他张开双手一手对着冰床上的水弃尘一手对着胭脂衣,胭脂衣瞬间衣袂飘飞,冰床上的红色纱幔扬起,胭脂衣随着樱花飘到冰床上,水弃尘悬浮到半空,樱澈凝起的樱花一朵朵的融进胭脂衣里和水弃尘的体内。
我拨起根琴弦,开始抚琴。
此为红尘调第二调,可是……这一调又是什么呢?
樱澈,水弃尘,杀卿琊,青丘小公子,青丘幽焱,青丘无衣,简遥却……胭脂衣,胭脂衣,胭脂衣……
几个人的情感纠葛那么久了,轮回前轮回后,千亿年怎是几句话一个故事一曲琴便解决的。
樱澈于水弃尘如何,青丘无衣于杀卿琊又是如何?我以为花墨与顾平安还有华胥和简西棠的感情已经很惊世骇俗了,可是青丘无衣几人确实更让我惊讶与纠结并且费解。
几个人纠纠结结直到了现在,我也才知道杀卿琊喜欢的是青丘小公子,皇樱澈会和水弃尘在一起,那青丘无衣呢?青丘幽焱呢?
若我说这红尘调第二调是绝情呢?
我要让没有了水魄琴弦的水弃尘依旧对皇樱澈无情,我要让皇樱澈依旧孤身一人,我要让青丘无衣背负着对青丘幽焱的愧疚一直一直……不!
不,这不是红尘调!
“妃儿!”耳边传来萧千恨的声音,我手下一顿,食指被琴弦割出血迹。
我还没有拿到水弃尘的那三根水魄琴弦,又怎能抚出她的红尘调。可刚才……
“妃儿,切莫误解了情。”萧千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了看樱澈,因为我刚才的疏忽他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青丘无衣正不断的掐着法诀。该……怎么做呢?青丘无衣的意思,只是让我单纯的抚琴吧,或许真的是我误解了。
“青丘无衣,你当初为何要与杀卿琊离开?”我想了想,问青丘无衣。
青丘无衣手里捏着一个法诀,有些无力的说:“创世神之命,若是我遇到一个叫杀卿琊的,便须与他离开青丘国……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给幽焱带来更多的灾难,否则幽焱会受尽万般折磨,不生不死。”
我心一惊,手下不觉多用了些力,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什么之前不说呢?创世神……是说的神碎还是暗御竹,亦或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妃九?!
如果真的是妃九,我不明白的是,从沈画戬到杀卿琊。她究竟想做什么?那么多年,那么大的一场局,牵扯了那么多人,她目的何在?神碎,暗御竹……我所知道的创世神里也就这个妃九没有出场了,而她刚刚好还是能在神碎和暗御竹之上的人——因为神碎曾说是替妃九守护四方地界。那么……杀卿琊又是怎样一个身世呢?传说中的“清雅公子”,有人说他是魔族之人,有人说他善使阴阳鬼术,一个在轮回前便流传了那么久的一个人。还有青丘小公子,被奉为青丘神的他,怎的会被涂山狐族杀害?即使是死了,魂魄也该还在……以杀卿琊的能力,不该……等等,好像也没有人和我说杀卿琊和青丘小公子后来怎么了吧……
“创世神,可是妃九?”我再次问青丘无衣。
“是。”青丘无衣答道。
虽说这时候问青丘无衣可能会扰了她,但是若不是问她这些,我这琴可就真的弹不下去了。
就像郁仙儿说的,我抚琴向来是牵念着什么,如今为水弃尘抚琴,想的自然是我所知道的她所牵出的事。可是刚才我凭空妄想织出红尘调,差点就让这几人陷入痛苦。“切莫误解了情”,萧千恨说的对,也许我不该单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想这件事,就像我从一开始就误解了很多。听水弃尘与皇樱澈二人之事时我会不喜欢那个把水弃尘送到樱落的人——那时还不知道她是青丘无衣,后来又觉着暗御竹与酒戏狐如何如何,在九尾出现后又猜想着他与皇樱澈的关系,对于神碎的做法很不理解,同时也没有料到青丘无衣的出现。萧千恨说皇樱澈是水弃尘的夫君我也就认定了皇樱澈便是水弃尘的夫君,所以当知道后来的水弃尘已经被青丘无衣所代替的时候莫名的会不喜欢青丘无衣。对于简遥却更是多又多的猜忌,可是其实他只是个为了小妹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由的哥哥……我想,也许真的我就一直没明白过,便一错再错错到现在已经不可以再错。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