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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怪不得回回你都能把我认出来，不过，你看我看得那般仔细，有何居心？&rdo;

他避重就轻，并无什么解释的意思，周玦也不急，径自数着落叶发着呆，缄口不言。

&ldo;好吧，&rdo;忘尘叟妥协，&ldo;我确实是陷在突厥没错，但决不至于九死一生，你多半是被你的主子骗了。不过……你也太轻信了，好歹应该捎封书信给我问个清楚吧？&rdo;

周玦桃花眼半眯起来，透着些阴森的气息：&ldo;陛下告知在下，罗衣想来是猜到了你的死讯，一头撞在大石上，死了。他还说它是天下第一义禽！&rdo;

忘尘叟悠悠地笑起来：&ldo;这倒像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做出来的事。&rdo;

&ldo;你何时回中原的？&rdo;周玦追根究底。

&ldo;其实去年十月便已经……&rdo;忘尘叟话未说完，周玦便抄起身边竹杖狠狠在他背上一下。

&ldo;为何不告诉我？！&rdo;周玦咬牙切齿道。

忘尘叟舒展了下筋骨，无所谓般地答道：&ldo;听闻你病了，我本该去探望，但无奈江湖上还有些事情未了，我便先去了趟江南，又去了蜀中，半月前从南诏回来便去寻你，你却去了凉州。&rdo;

周玦冷冷道：&ldo;千万别说陛下那点小算盘你不知道。&rdo;

忘尘叟装傻：&ldo;什么算盘？我身为草莽如何知道宫中之事？&rdo;

&ldo;你！&rdo;周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瞪着他。

忘尘叟噗嗤一声笑出来：&ldo;好吧，若是你把我卖了这么一桩事……那我还是知晓的。&rdo;

他一提此事，周玦立时理亏，忘尘叟见他脸色阴沉下来，便轻轻扣住他的手。

&ldo;若我是你，恐怕也会这般做，我不怪你。&rdo;

周玦冷笑：&ldo;是啊，秦佩到底还是故人之子，我自然要去救他。至于你，本就和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过萍水相逢，我托你办了几桩生意，仅此而已。&rdo;他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着可疑的红晕，&ldo;至于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是死是活是人是鬼……&rdo;

他顿住，再说不下去。

忘尘叟抬眼看了看天色：&ldo;天色将晚，再不进城恐怕就宵禁了。&rdo;

周玦起身，径自就走，忘尘叟看着他萧索背影从陡峭山道穿过，心头一紧便捡起大氅跟了上去。

第20章帝城相对落花风

除夕时周琦与轩辕符进京守岁，忘尘叟推脱有要事处理便告辞了，直到正月初六才回来。

自那日之后，两人并未深谈，仿佛过去的数月什么都未发生过。

就这样拖拖沓沓地到了二月，院中的白梅尽数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