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笑歪了多不好。”我开玩笑说,“以后乱步桑你还怎么和别人再婚呢?”
我就随口一说,调节一下气氛,乱步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那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也是,不再婚其实也无所谓。”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婚姻本来就是生活的附属品,你们侦探社都没有人结婚。福泽社长都单身四十多年了,也挺自在的。”
“我不自在!”
“诶?”
“很不自在。”他又强调了一遍。
这家伙,我说话还处处不如他的意了。
乱步的身高只比我高一厘米,撒娇的时候喜欢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蹭。
有点痒。
像一只柔软的猫咪。
“清溪溪,我们讲和好不好?”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了我的脸上。
我睁开了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
“乱步桑,先说说看,你的推理吧。”
四目相对,我先笑了。
从他绿色的眼眸里,我看到了某种情绪在不动声色的撕裂。
“别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或者,你是打算用你的推理来做和我交易的筹码吗?”
与陀思、太宰相处,我也逐渐变得牙尖嘴利。
真正的吵架从来都不是面红耳赤的争辩,那样高低起伏的情绪,在气消之后就意味着原谅和放下。
而我从头到尾,对他都是极为平静的态度。
我不打他,没骂他,只是独自抹去了和他相处过的所有痕迹,并恢复了自己的姓氏。
我依然能对他和颜悦色,也绝不会刻意冷落他。爸妈邀请他来家中做客,我一句反对的意见都没有,我甚至还会为他准备他喜欢的料理,因为我对他的生活习惯最为了解。
……只是对我来说,他已经和旁人并无二样了。
我的心眼只有针尖一般大,刺在我的心里,即使拔掉也会留下一道细长的印记。
“不是的!我只是想和清溪溪讲和。”乱步辩解道,“我希望你能再相信我一次!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清溪溪的!”
空话我听得太多了,付出行动的我倒是没看过多少。我也无法想象,战斗力几乎为零的乱步,要怎么保护我?
当然了,我是不会说出那么刻薄的话的。不是因为我口下积德,而是他目光中清澈的决意几乎无人能及,恍惚间让我想到了早年时候想成为英雄的自己。
“谢谢你,乱步桑。关于我的事情,你推理出了多少?你慢慢说。”我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请如实相告……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想听到真事。”
对我来说,温柔的谎言比起残酷的真相杀伤力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