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庆慈拽着被子蒙住了头,懒得再想。正纠结一会儿去丁记馄饨铺吃点什么,冷不丁听见自家大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难不成来有病人家属找来了?庆慈想到这种可能,双眸一亮,连忙爬起来。
谁知兴冲冲跑去开了门,却看到燕然杵在门外。
见到庆慈,对方又是一个抱拳。
“庆姑娘,王爷有请!”
庆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望着不远处那辆高大的马车,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北疆王难道要出尔反尔?她昨日都抓了凶手竟还得要赔银子不成?
庆慈正心内哀嚎,远处马车门帘被一只大掌撩起,一张雕刻般的俊脸出现在门帘之后。
萧静撩起眼皮,远远看了过来。
庆慈没提防他这犀利眼神,刹那心里一个咯噔。她下意识理了理表情,迅速朝对方挤出一抹笑。
她走到马车跟前,福了一福,道:“庆慈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萧静扫她一眼,眼神深邃而沉肃,随后淡声道:“上来。”
“啊?”庆慈大惊,“王爷要带民女去哪?”
萧静却已经放下门帘,不再看她。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民女遵命。”
庆慈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爬上马车。她不敢进车厢里,便小心坐在马车外沿。
燕然木着脸走了过来:“庆姑娘,你坐了我驾车的位置。”
“哦哦……”
庆慈有点尴尬,抬起屁股正想挪到另一边,听得马车内萧静声音不悦:“磨蹭什么?进来。”
庆慈眨眨眼,看了看燕然。
燕然:“王爷说的是你,”又补了句,“我得驾车。”
“哦——”
庆慈暗骂自己脑子短了弦,只得转向车厢。
不愧是北疆王的座驾,马的数量比别人多,车厢里也比别人家的华丽宽大。庆慈小心掀开门帘,心中再次感叹眼前这位北疆王殿下的财力着实雄厚,一抬眸,见萧静正靠着椅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或许是马车封闭,平素就很有气势的男人,在狭小里更是存在感十足。
萧静不过一手搭在支起的长腿膝头,大马金刀地坐着,但那一身深色朝服在他身上穿得板正,胸口处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盘龙,栩栩如生、锦绣绚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