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今日穿一件月色直缀,头戴一方蓝玛瑙玉冠,服饰不似往日的华丽,倒有些书生气。他蹙眉看着,眼前庆慈跟周芳俱是一双通红红眼珠,活脱脱两只兔子似的。
“你俩在这做什么?”
庆慈面上有些尴尬,捏了捏周芳的手,赧然一笑:“回王爷,民女跟阿芳妹妹只是碰巧生了一些感慨。”
两个年纪加起来二十出头的人凑在一起感慨……萧静淡声问:“那感慨出什么来了?”
庆慈对上他清锐的眼神,心中直觉他接下估计没好话,便没吭气。一旁周芳倒是乖巧答了话:“回王爷,在感慨我家太穷。”
周正老脸一红:“这……”这这那那半天,也不吭声了。
萧静嘴角牵了牵,掸掸衣袖,示意身后燕然。
“赏。”
燕然便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金子,递给周芳。
周芳乐坏了,接过金子利索冲萧静行了个大礼。萧静视线转向庆慈,随即燕然走上前来,递来一个小木匣。
“给我的?”庆慈眼里惊喜难以遮掩,这一匣子可能装不老少呢。
萧静斜觑她:“不打开看看?”
“哎!”庆慈装模作样地揭开盖子,脸上的笑容立刻一滞。耳边听萧静慢悠悠道:“庆神医瞧瞧,这是不是就是那九足虫?”
只见木匣子里躺着一只有些干瘪的大虫,通体灰绿色,与蜈蚣似像非像,头部却长着一对蝎子才有的大螯刺,螯刺已经掉了一半的尖头,虽死去多时,但甲壳依然油亮,似乎下一刻便能动弹起来咬人一口。
庆慈凑近了,立刻闻到一股酒气,她顿时忘了愤懑,只觉得整个人被震撼到:“这是……谁拿来泡酒了?”
拿九足虫泡药酒,莫不是嫌自己命长?
“确定是九足虫?”
“确定,化成灰都认得,”庆慈合上盖子,诧然道,“王爷何处得来的?”
“城中一家药肆,”燕然解释道,“据掌柜的说是从一位小沙弥手中收来的。”
“又是小沙弥?”庆慈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这个法觉寺绝对有问题啊!
萧静慢条斯理道:“本王想邀庆神医今日同去这法觉寺一探究竟,不知庆神医意下如何?”
庆慈当然一百个不想同去,她哎呀一声,惋惜道:“回禀王爷,民女其实还有要事儿要忙……”
萧静嘴角一哂:“想开医馆?”
庆慈目瞪口呆:“啊,王爷怎么知道?”
“本王在京中大街似乎有几家不错的铺面,本来还想着若庆姑娘能在法觉寺里帮上忙,便挑一个给……”
“帮帮帮!”庆慈急忙改口,“王爷万万不可同民女见外,这点小忙我一定帮到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