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王爷啥时候来的?怎么都能听了去啊?
萧静手指一勾,甲一立刻上前,给刘澎年取下口中布条,松了绑。
“拜见王爷!”刘澎年欣慰道,“幸而王爷及时赶到,不然老夫今日就要熟透了。”
“刘太医受惊了,”萧静扶起刘澎年,问道,“庆慈那丫头去了何处?”
刘澎年沉吟道:“应是和金鳞甲一起夜探杨柳村了,但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王爷,老夫担心她是去了黑鹫山啊。”
萧静垂下眼睫,似乎没了脾气,道:“她一向是哪儿危险就爱往哪儿凑,必然是去了黑鹫山。”
说完,抬脚跨过瑟瑟发抖的陈栋平,直接进了棚屋。
站在逼仄的房间里,萧静环视一圈,看到了床榻边上眼熟的医箱,又仔细看了看这棚屋环境,昏暗漏风,简陋如斯,绝不比天坑石洞好在哪里。
那丫头这几日便是住在这里?
萧静面色难看起来,对屋外厉声道:“给本王滚进来!”
这叫的只能是陈栋平,可惜对方已经吓傻了。
甲一抬剑,剑鞘贴了贴陈栋平的脸,陈栋平一个冷颤,懵然眨眨眼。
“王爷叫陈大人滚进去。”
陈栋平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跪着爬到棚屋门口,哆嗦道:“王爷……叫下官何事?”
萧静大马金刀坐在那张方寸大的小床板上,睨他的眼神淡漠混杂着不悦,语气森冷:“本王的人来清潭协助你查看病情,你便是这样招待的?”
“王爷冤枉,实在是清潭顿穷,无多余银款置办后勤各项……”陈栋平磕头如捣蒜,“另外,下官每日早晨都来问候庆姑娘,还三番两次请庆姑娘回县城住,可……是庆姑娘死活要求住在这儿啊……”
“清潭顿穷?”萧静冷嗤一声,又一勾手,“甲一,说予陈大人听听,也让刘老太医开开眼。”
甲一上前抱拳,随即面无表情道:
“两年前,陈大人来清潭赴任第三个月,便花了五千两白银给江州老家翻盖新房;”
“去年年末,清潭衙门只米面粮油方面的花销,便结算了白银三千两;”
“上个月,陈大人两房小妾在筠州珠宝行各自订了四套价值两千两的头面首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