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鱼脂定是因为那些人开矿用火药炸山的时候,使得含有银鱼脂的矿石部分遇到高温,分解了出来,溶入了地下水,最终流向了杨柳村的那口井里。村里百姓常年吃这种水,自然就开始生出各种怪病,而一旦转移出去,那些古怪症状又开始自行好转。”
萧静颔首,道:“杨柳村的村民今日一早已经全都强制挪了出去。”
“那便会慢慢好转了。待黑鹫山矿洞平定下来,这石井里的银鱼脂慢慢挥发完,村民们应该就无事了。”庆慈有些开心,想到陈栋平,又问如何处置对方。
“已经押入大牢,身为地方父母官,却踩着下辖百姓的尸骨,只顾中饱私囊、贪婪享受。眼见事态暴露,还敢做出烧村举动,妄图杀害朝廷五品太医,若不是留他还有点用,本王定叫他身首异处。”
陈栋平确实活该,庆慈点点头。
出了杨柳村,一行人来到山坳棚户外。章鸿广留下的的士兵,忙迎上去一起帮着安顿那些虚弱不堪的男子们。
刘澎年见庆慈安然无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忍不住道:“你这丫头,主意太大了,老夫今日见着陈栋平手里的那枚耳环,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庆慈连忙道:“世伯,差点连累您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
刘澎年亲切地拍拍她的脑袋:“平安无事就好。”
“不是平安无事,”一旁萧静凉声道,“她扭到了脚,麻烦刘老大人给本王找一些消肿的药来。”
殿下这意思是要亲自给庆慈治疗?刘澎年眼珠子在萧静和庆慈之间转悠了一遍,乐呵呵道:“有的,殿下等着,我给殿下去取。”
庆慈不大好意思起来:“世伯,我这不严重,其实也不用……”
她话没说完,又被萧静揽膝抱起,进了她这几日居住的小棚屋,搁在硬木板床上。
庆慈挣扎欲坐起,被萧静一根手指头戳中脑袋,再度轻轻按着躺了下去。
“老实呆着。”
庆慈摸摸鼻子,笑了笑:“哦。”
门外刘澎年声音响起:“殿下,药取来了,一会给庆丫头敷上就好。”
萧静看庆慈一眼,起身去门外接了药。
庆慈愣愣看着萧静高大英俊的侧影,门外正午的阳光恰好给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凌厉轮廓,说话的时候喉结一鼓一鼓,庆慈看得出神,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刻俏脸微微一红——
她想,自己果然轻浮,对萧静动心的原因里,他这张俊脸最起码得占了一半的功劳。
正发呆,只见萧静回身,静静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