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水运发达不是说笑而已。”萧静道。
庆慈点头,只见远处奔来一队人马,领头的那人带着下属跪拜萧静,歉声道:“不知王爷到来,小的未能远迎,请王爷责罚!”
“无妨,只是来看看,”萧静见领头衙役面相干练,问,“你是何人?”
那人忙道:“小的是筠州河道所的一名小小水监,名唤郭大,贱名污了贵人耳,还望王爷见谅。”
“郭大?起来说话,”萧静问,“册子上登记的船只便停在这里?”
郭大站起身,恭敬道:“回王爷,正是。”
“领本王过去看看。”
“是!”
下游河岸平缓,水面不算宽阔,众商船停在岸边,各个吨位不小,颇为壮观。萧静沿着河道一边慢慢走,一边仔细审视路过的高船。
“荣盛号?”他思索片刻,问,“装载布匹一千三百二十七卷,詹记船坞坊与筠州金丝玉绣合作的商船?”
郭大惊讶:“王爷说得一丝不差!”
萧静颔首,仔细看了看荣盛号,继续往前走去。
又遇一艘,萧静仔细看了看,道:“这艘‘白莲’,可是陈记船坞坊与筠州叶记茶庄合作的?装载的是各等茶叶茶砖,一共九百箱。”
郭大点头:“王爷说得极准!”
庆慈跟在身后,萧静说一艘,她便摊开记录册查找一艘,果然每一艘都说得很准。
王爷记性可真不错啊……她心里正感慨,忽然身前萧静顿住脚,庆慈一个没止住,一头撞在了他后背。
众人顿时大气不敢出。
庆慈连忙后悔一步,垂头赔罪,“王爷见谅。”
“抬头。”
庆慈照做,萧静扫她额头一眼,见并无异样,随即转过头,指着面前一艘巨大商船问郭大:“这艘惊雀号,是刘记船坞坊与筠州马记粮行的合作商船?”
郭大见萧静待下属亲和,对其心中更是敬仰,赞叹道:“王爷记得半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