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张艺蓉,本王劝你什么都不要说,”萧静居高临下看她,凤眸不屑,“张清风若是知晓他女儿跪下来求我,不知是不是气得睡不着觉了。”
张艺蓉自然知晓自己父亲与萧静在朝中历来面和心不和,她握紧拳头,眼眸含恨,慢慢站直了身子。
“马世俊走私铁矿、窝藏刺客,炸毁河道,致使无辜百姓死伤,已经人赃并获,眼下马府又被翻出这丢失在前节度使手中的河道银子,莫说张清风来了救不了他,便是太后亲自来了,马世俊该挨得刀子一刀也少不了!”萧静声音冷硬,讥讽道,“你父亲与我的关系,你不会不知,但本王准你今日和离,便是在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予你格外开恩。你若执意与马世俊夫妻同心,共同进退,本王乐得成全。”
一旁小丫鬟吓得要命,忍不住颤声劝道:“夫人,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张艺蓉将愤恨和眼泪往肚里吞,终于低下头,冲萧静一拜:“艺蓉……谢殿下开恩。”
张艺蓉动作倒是快,午时便递来了和离书。郑辽辉亦带着人马赶来了马府,见了萧静立刻禀报:“马府在筠州的各处商行和仓库全都派人封了!王爷,这不查不知道,原来马家有好几个米仓,因为粮食存贮太多太久,其内的大米大都霉变了,就这样,马府还依然往外地出货,也不怕砸了他马记粮食的招牌。”
萧静道:“因为马家出货那些陈米本就不是为了做粮食生意。”
郑辽辉不解,于是一旁庆慈将一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郑辽辉听后怔然半天,恍然大悟道:“难怪那日微臣听河道所的人议论,说什么三百袋米却跑那么远,还挣不够运费云云,想来就是在议论刘记船坞坊了。”
庆慈疑惑,问:“刘记这艘货船的目的地是哪里?”
郑辽辉道:“是要去往冀州的。”
去往冀州?那就是得在北上芦州过后,转向西行。庆慈随口道:“马世俊给刘记一千两银子呢,就是来回跑两趟冀州也值当了。”
萧静却忽然一皱眉。
此时,燕然从远处走来,庆慈眼尖,一下看到他,立刻冲他招手:“燕然!”
燕然快步行至众人面前,冲萧静一拜:“王爷,刺客已经拿下。”
“对方什么来历啊?”庆慈问,“是不是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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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摇头道:“只是马世俊认识的一位江湖朋友,连名号也无的小角色。”
“啊?”庆慈无语,“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要刺杀的是王爷吗?”鼎鼎大名的北疆王整个大魏何人不知?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孤身就敢来找北疆王和金鳞甲的麻烦?
“马世俊给了他一万两。”燕然道。
庆慈翻了个白眼:“……果然,又是一个掉进钱眼里的。”
燕然道:“也是被马世俊哄骗了,马世俊说刺杀只是幌子,做个样子,应付一下就可以,届时场边还有炸药,只要炸药炸开,那人趁乱逃开就好,不会出大乱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