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百姓听到,顷刻都跪了下去。
庆慈一愣,萧鸾也来了?
果然,马车停住,门帘掀起,萧鸾那张明艳的脸庞出现在其后。
白脸公公见状,忙上前低头问候:“奴才拜见和悦公主!”
萧鸾着一身华贵衣裙,打扮得隆重而尊贵,从马车里出来。
发间繁重朱钗丝毫不压萧鸾的美貌,稚嫩的脸上挂着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傲慢,却与她整个人气质完全融合——倒像是一直便是个难缠的人似的——庆慈正这么想着,只见萧鸾下车站定,睨了白脸公公一眼,脆声道了句:“远远就瞧着乌泱泱一片,本宫心说是谁呢,原来是冯公公杵在这——公公在这做什么呢?”
冯公公举起手中诏书,恭敬示意道:“太后娘娘有赏,奴才领命,来给庆姑娘颁布一回。”
庆慈也忙对和悦躬身一礼:“见过公主。”
萧鸾冲她微微一笑,一开口却先是反问:“庆大夫,冯公公没对本宫扯谎吧?”
这话当面问得实在是不给冯公公留情面……庆慈抬眸飞快看她一眼,摇头道:“回公主,冯公公没扯谎。”
一旁冯公公面露尴尬:“公主玩笑了,奴才岂敢呢?”
萧鸾鼻尖溢出一丝轻蔑冷哼,下巴一抬,身后的宫女上前便接过了冯公公手中的诏书。
不止冯公公惊愕,连庆慈也惊呆了——萧鸾这是疯了不成?
萧鸾倒如同没事人一般,接过宫女递来的诏书,率先打开瞧了一遍,轻飘飘道:“原来是太后她老人家怜惜庆大夫孤身一人在京,特召庆大夫中秋来宫里参加宴会?”抬眸又冲庆慈意味深长一笑,“太后娘娘连庆大夫你的人都没见过,就来邀请,委实热情。”
冯公公面上搁不住,压着低不下去的公鸭嗓子,沉声道:“公主,您这样做,便是僭越了。”
萧鸾白他一眼:“有小皇叔在,谁敢说本宫僭越?怎的?太后娘娘的旨意你一个奴才宣得,本宫堂堂公主宣不得?”
抬出萧静,冯公公立刻无话可说,他被萧鸾堵得面色铁青,缓了缓才道:“您说的哪里话?公主您金枝玉体,自然比奴才更有资格。奴才还要谢公主,帮奴才费心了。”
萧鸾不搭理他,将诏书抬手一合,递给庆慈,漫不经心道:“庆大夫,谢太后娘娘恩典吧。”
庆慈赶紧跪了下去,双手呈上,接过诏书:“庆慈谢过太后。”
“庆大夫快起吧,”萧鸾还未等庆慈膝盖着地,立刻口气厌恶,低声嘟囔道,“别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儿呢。”
这句声儿不大不小,恰巧又能被冯公公和庆慈都听进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