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慈反复强调自己是大夫,懂得小日子应当如何,结果被芳草等人集体“教训”了一顿。
“姑娘是大夫不假,可但这事儿还是要听我们有经验的,”一位小丫鬟道,“这可是关系到日后姑娘的子嗣问题,马虎不得。”
芳草在一旁附和:“是啊,姑娘快回床上躺着休息吧,我给姑娘新熬了燕窝,一会就好了。”
庆慈一人难抵五张嘴,没了办法,只得重新躺回床上。
一闲下来又难免想到芳草说的什么沾了血的斗篷……庆慈扭头问芳草:“那斗篷呢?”
芳草道:“处理干净了,要还给王爷么?”
庆慈咧咧嘴:“别,留着吧。”
这怎么还给萧静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下午北疆王府倒是派人来了一趟,送来了一个大箱子。庆慈打开一看,都是各类冬季的女子衣物和暖具,以及一些暖宫补血的名贵药材,箱子最下面还放了两本最新的话本子,其中夹杂了一张纸笺,是萧静的亲笔,只有短短一句话,写得相当龙飞凤舞,隐约看得出写得有些急——
“白日事忙不能至,聊以鸿毛表吾心。”
没想到萧静这人惯常看着冷冰冰,写起情话来倒是拿捏精准。庆慈看着这句话,心头甜蜜舒畅,此刻心中那隐隐‘见了萧静一定会尴尬’的担忧一丝也无了。
她问来王府来的小厮:“王爷在哪?”
小厮道:“王爷一大早去了巡捕营,至小的来那会,都还未回府。”
庆慈点点头,吩咐芳草给小厮拿银子看赏,小厮道了谢,喜滋滋走了。
萧静送来的话本子确实质量高,故事新颖又十分有吸引力,庆慈这三天就靠着这两本书打发时间,倒是没觉得那样煎熬了。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日晚上,庆慈终于说动芳草几人,明日可以去无恙阁坐诊了。临睡前,庆慈高兴得将医箱里的用具仔细擦拭了两遍才肯罢休。
她打小自由惯了,这还是头一次三日不出大门,快给她闲出花了。
芳草见状,表示难以理解,摇头叹道:“在家躺着多好,姑娘就是闲不了。”
庆慈撇嘴:“好什么呀?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芳草反驳道:“这才三日而已,姑娘就受不了了?姑娘可知有些地方女子生了娃娃,坐月子可是得一百天呢。”
庆慈揶揄她,道:“你这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天天把生娃娃挂在嘴上?怎么,以后不做媒人牙人,又打算改做稳婆了?”
芳草立刻道:“奴婢倒是想呢,就是不知道本朝王妃生产时候都是什么规矩?还看不看得上民间的稳婆?”
庆慈被她点到,立刻又想起前一晚自己醉酒之后同贾玉瑶打了赌的事情来。
白日她零零星星地回忆了几番,将风华亭里三人对话回忆起来了个七七八八。眼下她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怎么就这么禁不住激?贾玉瑶质疑什么,自己就乖乖跳出来解释什么,这下好了,自己跳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