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庆慈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往事您不想提便罢了,但是那个红颜驻您有办法解么?还有那个十八笑到底怎么回事?师父,您总得回答我一个呀。”
“急什么,等为师睡醒了,”丹拂子掰开她的手指头,头也不回道,嘟囔道,“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早就注定的事儿……”
说着,站起来,拎着酒壶便自顾走出花厅。
庆慈托腮,望着他的背影,无奈撇撇嘴。
师父他老人家总是这样,一遇到不想回答的事情,就装疯卖傻,说些高深的话。
芳草从旁边走过来,抿唇笑道:“姑娘,您跟老先生相处起来真的像是父女一般。”
庆慈叹气:“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倔脾气!”又道,“芳草,师父便是嘴硬心软,你准备的那些他都喜欢的,他就是不说罢了。”
芳草忙道:“姑娘这话芳草感激不尽,能伺候姑娘和老先生是芳草的福气。”
庆慈叹道:“师父自由惯了,肯定在府里待不住,晚会师父醒了,你给他送些零花的银子,他定是要独自去城里转悠的。”
果然,傍晚庆慈亲自去三进院子里喊丹拂子用晚饭,院子里的小丫鬟道:“姑娘,芳草姐姐送来一荷包碎银子之后没多久,老先生便揣着银子出门了。”
“可有说去哪了?”
小丫鬟摇头:“未曾。”
一来京城就跑得不见人影,庆慈等了又等,直到夜幕初上,小丫鬟才来报,道老先生回来了。
庆慈赶到丹拂子房间,便见到对方桌上摆了各样胭脂水粉。她有些发懵,走过去拿起来细看,忍不住道:“师父您哪来这么多胭脂水粉的啊?”
“还能是偷的不成?”丹拂子啧一声,“自然是买的。”
“您这是把全京城的胭脂铺子都逛了一遍啊!”庆慈翻了翻每个物件上的印花,还看到了京中大街北沿河岸那家花容悦色的招牌,“我哪用得着这么多?师父破费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这银子不就是她出的吗?
庆慈咧咧嘴,拿起一盒粉,好奇道:“师父,您买的好像都是低档货,您是不是被坑了啊?”
丹拂子一把抢过来:“不是买给你的。”
“……不是买给我的?”庆慈不可思议瞪大眼,“师父,您在京城有相好的了?”
丹拂子抬手就拍了庆慈后脑勺一下:“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庆慈撇嘴,委屈道:“这能怪我么?”
“是买给那个倒霉公主的,”丹拂子将胭脂水粉扫到一堆,又掏出一张纸,递给庆慈,“这两日给为师备好,为师急用。”
庆慈接过来一看,满满当当都是药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