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笑的药方只有一份?”庆慈问。
丹拂子后悔道:“正是。这十八笑是为师无意中制成,毒性巨大,一旦被人掌用,后果不堪设想,本就不宜存于世上。只是没想到害了无辜性命。”
“可召南国师为何会……”
丹拂子慢慢抬头,不确定道:“现在回想起来,为师有些怀疑,那日在故人坟前烧掉的,到底是不是十八笑的药方呢……”
“这,”庆慈觉得匪夷所思:“师父您自己都记不清楚吗?”
丹拂子叹息道:“为师那日悲痛难受,整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倒是真没办法确定了。”
第140章阿荷
◎您到底为谁而来的京城?◎
这么重大的事儿,结果又是师父喝大了……庆慈气不打一处来:“师父,这是多大的事儿啊!您怎么又能喝醉?”
丹拂子苦涩道:“人到伤心时,手边有酒自然想醉,你一个年轻娃娃,懂什么?”
庆慈呵呵一声:“我再伤心,第一时间亦不会想到去买酒来喝。”
丹拂子连忙道:“酒是别人带的,你这丫头不能冤枉我!”
庆慈耳朵一竖,蹙眉道:“别人?”她抓住字眼,很快反应过来,“师父的意思是,当年有关十八笑的事情里,除去您和那位故去的朋友之外,还存在第三个人?”
丹拂子呃了一声,尴尬道:“……以及第四个人。”
庆慈差点气笑。
“这样大的事儿,师父怎么不早说?您当日既然已经毁去了药方,现在召南那边又凭白冒出来与您的同一款十八笑,难道师父就不觉得奇怪吗?另外那两人到底是谁,师父不怀疑他们吗?”
“如何怀疑?”丹拂子正色道,“一位是远智大师,一位是刘澎年,这二人在为师看来,哪一个都不会做出盗窃药方的事情来。”
原来是远智大师和刘世伯?
庆慈默了默,不得不承认师父的话是正确的。换做自己,怎么也不会怀疑这二人。
“可总共就四个人,一位故去了,您又喝大了,刘世伯还没来京城,只剩远智大师可以去问,”庆慈眼珠子一转,故意道,“您今日采药不就是去的断云山法宏寺的山头么?这么紧急的事情,您就没想着见一见远智大师,先行确认一番?”
丹拂子被这冷不丁一记回马枪扫到,话头顿时卡壳,他不自然笑道:“这不是远智大师又要云游,法宏寺上上下下都乱糟糟地,为师便想着缓两天再去打扰。”
庆慈冷哼:“师父莫要再骗我了!远智大师要去云游的消息是徒儿随口编的,大师那样高龄,早就对外宣称不出法宏寺半步了,这几日法宏寺也没有乱糟糟的,香客们的秩序也好得很!”
丹拂子琢磨过来,瞪眼:“你这丫头竟然敢给为师挖坑?”
“还不是师父您支支吾吾,不肯对徒儿说实话?您今日明明去往城东一户姓于的药材商家里待了很久才回来,为什么要骗说是去城外山上采药?”庆慈才不怕他,她叉起腰,指了指满屋子的药,“师父您也不看看,这房间里哪一味药不是徒儿准备的?您说您去采药了,您采的药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