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主动招惹常二?
这话何意?
庆慈眉头蹙起,恼怒到了极点,斥道:“阮夫人是我师父的朋友,你讲话最好有凭有据,莫要毁人身后清誉,小心遭雷劈!”
庆慈脸涨得通红,萧静见状,抬手将她推至太师椅处坐下,转身俯视地上瘫坐着的张清风。
“阮筝主动招惹常二,究竟是何意思?”
张清风却趴在地上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半晌,他吸了吸气,抬起头,双目隐隐癫狂,道:“这事儿只有张清霜清楚……若是想知道,尽可找她来对质啊……”
萧静挑眉,朝他走近一步,目光冷沉了下来:“张清风,你比本王还要清楚,你同张清霜的兄妹情谊,早在你将张清霜送到二皇子府的那天,便开始土崩瓦解了。你也比本王更了解你这个妹妹,权力和亲情,她会选哪个,你定然猜得到。”
张清风明显额间青筋再度暴起,萧静不等他开口,只道:“本王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交代,本王考虑放过张艺蓉。不然今日便是你们爷孙三人的忌日。同朝为政一场,本王不介意先送你上路。”
说着,噌一声,他从燕然手上拔出利剑,反手挽了一朵凌厉剑花,雪白剑锋下一瞬便点在张清风的喉咙处。
“三个数,”萧静声音冷得像块冰,丝毫不给张清风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二……”
“常二灭梅家是为了匡扶前朝!”张清风深深咬牙,“他是前朝十六皇子的遗腹子,整个前朝皇室如今只剩他一位血脉……他需要银子,大量的银子……”
萧静同庆慈俱是一愣,一旁燕然也怔了怔。
前朝?
常鹤伦竟然是前朝后代?
还有,什么叫“前朝皇室如今只剩他一位血脉”?
庆慈眨眨眼,反应极快:“你的意思是,此前大魏,前朝的皇室血脉不止常鹤伦一个?”
萧静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将手中利剑往张清风脖颈的皮肉里压,瞬间便在其皮肤上划开一道小口子。
血立刻又冒了出来。
“还有谁?”萧静厉声问道。
“常鹤伦没说……”张清风手上还在火辣辣爆痛,脖颈上又传来更进一步的锐刺之感,“常鹤伦只说……被薛忠明打了一岔,当年差一点便有机会成功……”
虽然不知道薛忠明当年做了什么,但庆慈很快想到其他:“所以这便是常鹤伦在灵州驿站决意除掉薛将军的真正理由?”
薛忠明做了什么,叫常鹤伦记恨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