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保乐了,朝凌振投去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凌振的脸明显黑沉沉的。
他甚至想扭头就走。
但看到秦俊保已经在和时蔓并肩往前走,他默默咬紧牙,妥协地抬脚跟了过去。
到了国营饭店,秦俊保这小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又是给时蔓拉椅子,又是给时蔓涮洗碗筷。
做完这些,他还邀功,“我绅士吧。”
时蔓敷衍一笑,“谢了。”
凌振皱起眉,他可察觉不出时蔓的笑容里含着敷衍,只是发现他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怎么那么熟了。
他走过去,想和时蔓一起坐。
可伍万和秦俊保动作都比他快,早已一左一右坐在时蔓身边。
凌振脚步卡住,更难受了。
秦俊保偏偏还要犯贱,又朝他甩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凌振顿了半晌,直到时蔓点好菜,国营饭店的服务生很快就把菜端上来。
时蔓见凌振还杵在门口,她不由回头朝他挑眉,“你怎么还在那儿啊?快坐呀。”
她随便指了条椅子。
凌振真就像沉默的大狼狗一样,坐到了那条椅子上,就正对着秦俊保。
吃饭的时候,秦俊保顺手给时蔓夹菜,说些好听的话,“今天可辛苦了,你是大功臣啊。”
凌振也想有样学样夹菜,但时蔓离他很远,根本夹不到。
 
;但没关系,他可以站起来,环绕桌子一圈,把筷子上的那颗红烧狮子头放进时蔓碗里。
他记得,时蔓最爱吃这个。
还有,顺便用手肘将秦俊保抵开,让他不要靠时蔓那么近。
凌振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受,他从来没有过。
但出于从小在狼群里训练出的本能,他知道要圈住自己的领土。
接下来的一顿饭,就在秦俊保偶尔朝凌振贱兮兮的笑,以及凌振一趟趟从桌子的对面“搬运”菜肴过来而轮流进行着。
时蔓见他总是走来走去,自己没吃一口,全都给她夹菜来了。
她又气又笑,把筷子一放,“凌振,你烦不烦啊?你怎么不直接把整个盘子给我端过来呢?这样一根根菜夹,你不累吗?”
“不累。”凌振先回答了时蔓的问题,然后稍微停顿,将她上句话理解为对他的命令。
于是他走回去,又走过来,这次真把盘子端过来了。
“?”时蔓彻底服了他,索性道,“行,那你别吃了,全给我端过来吧。”
凌振这才听出她的不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样,之前还好好的,还在为录唱片的事庆贺。
但上辈子和这辈子丰富的经验让他知道,不能再端了。
他终于停下来,老老实实坐到对面,开始风卷残云地吃饭。
凌振饭量大,饿很久了。
伍万吃饭时当什么都没看到,吃饱了就开溜。
首长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不是他能打听的。
时蔓撑了个懒腰,没把凌振和秦俊保当回事,自己往文工团的方向走。
秦俊保想跟上,却被有了斗争经验的凌振不着痕迹地挡住。
凌振总能很好地护住时蔓的后方,不让秦俊保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