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牵住柏沉故的手,捏了捏他的腕骨。
“不是要我和你回家吗?手都牵了还不带我走,是在等我反悔吗?”
柏沉故回握住时寻的手,步履匆匆地带人离开,他手上的力道随着下楼的步伐越收越紧,像是真怕自己突然停步折回似的。
停车场里,柏沉故刚准备伸手,时寻先他一步扣动了后座的车门,拉他进了后车座。
柏沉故还没坐稳,时寻便没头没脑地问他道:“车窗是不是贴了防窥膜?”
他不明所以地颔首,时寻竟一个大动作跨到了他身上。
切割的光块从一侧的车窗口打下,框住时寻下颚到脖颈处的皮肤。
宽敞的后座忽而变得狭窄,车棚的高度不足以容纳时寻跨坐在腿上的身高,被迫偏头下视。
突出的脖筋分明,令柏沉故生出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想起昨天时寻没回家的原因,他压制住情绪,推着时寻的腰搪开一段距离:“别闹,好好坐着。”
时寻向前倾身,神情认真道:“谁说我在闹了?”
他动了动腿,布料相互摩擦,在贴近的位置处燃起一片灼热。
柏沉故按住他不安分的腿,压低嗓音道:“老实一点,又不疼了吗?”
“不疼了。”时寻双手捧住柏沉故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角,“你不想要吗?”
时寻的衣领偏移,露出锁骨上的吻痕,吻痕的颜色有些淡化,柏沉故盯着,心底翻涌起为它填色的欲望。
不止那一点,他甚至想为这身衣服底下留予的每一处痕迹都补好颜色。
柏沉故咽了咽。
时寻眸光下移,俯身含住他移动的喉结。
温暖的气息包裹而来,柔软的舌尖从喉结骨上轻扫而过,惊起一身颤栗。
“时寻,差不多了。”
柏沉故叫着他的名字,音色里掺着几分难耐的沙哑。
时寻缓缓起身,尝试解开柏沉故的顾虑:“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昨天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不敢看我,是担心我,还是害怕自己表现得不好?”
柏沉故探出指尖,压在时寻的眼角:“你确定要这样?”
时寻笑然:“为什么不——”
话没说完,柏沉故就堵住了他的唇舌。
时寻向后一仰,背脊结实地撞在驾驶位上。
那是缺少过渡的一吻,舌尖长驱直入,干涩地灌输着火气。
柏沉故的亲吻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报复性地掠夺着时寻嘴里的空气。
直到时寻喘不过气,柏沉故才戏弄似的松开了他的唇。
他仰着脖颈,贴着时寻的唇瓣道:“我会轻一点。”
时寻用力咬了一下柏沉故的嘴唇:“你故意的吗?你明明看得出来我不喜欢轻。”
柏沉故浅笑一声,重新贴吻上去。
车内的空间不足以支撑两人大幅度的动作,愈发显得逼仄。
相互的抚摸灼烧着车内仅有的空气,很快升起内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