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数重因果,终得十年清平,杜雨五人回到了别墅之中,终于可以歇息了。
水猿在洪荒大阵之中身负重伤,回到别墅之中便找了个房间,自己闭关疗伤去了;聂凡迪已经离开父母有些时日,趁着无事正好可以回去看望父母,告知杜雨,杜雨也不为难,当下便应允了。
客厅之中便只剩下杜雨、胡仙与须严了。
“这十年清平无事,我倒是有些许的慌张,不知该做些什么了。”须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眼睛看向天花板,口中颇为随意的说道。
“该做的事还有许多,十年之后便又会是一场场纷乱,我等这十年务必要做好准备,更何况我还要开宗立派,广纳门徒,将来成证鸿蒙,所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等不可懈怠;倒是这些时日,可以快活一阵。”杜雨听到须严说这十年无事,不知该干些什么,却是谨慎了起来,当下对须严说道。
“当下我便有一事想要解决。”胡仙说道。
“但说无妨。”
“也许你们忘记了我们是为何事而去的蜀山。”胡仙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等怎会忘记,正是为了开明小儿所著的《开明经》而去,而此去蜀山没有找到关于这《开明经》的线索,却是了了我们这十年的因果,我想此应是天数吧。”杜雨对于蜀山一行的缘由还是记忆犹新,虽说目的没有达到,但是却了了因果,便将此事全归于天数。
“依我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总是感觉这本《开明经》另有蹊跷。”听到杜雨将此事全归于天数,心中自然是不同意,开口说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须严的眼神之中却是瞬时有了神韵,当下便对两人说道:“倒是听到胡仙所说的蹊跷,我便觉得心中似乎对这《开明经》有些印象。”
听到了须严的话语,杜雨与胡仙倒是有了些许欢喜,自是请须严详解。须严不慌不忙,去厨房之中取了一瓶酒,又取了一盏杯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一般人只知道这《开明经》的秘密是蕴藏着‘古蜀妖法’,却是不知道这《开明经》真正的秘密。五千年前,开明即位,我还是古蜀国的一员将军,可是那时妖神众多,且法力高深,我这个将军只能去给开明看门。
有天夜里,我看到开明房中出现了两个人影,当下我便想冲进去,可刚一冲到门外,便听到开明对着另一个人说道‘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这古蜀妖法威力甚是巨大,若是叫他人得到,你我二人便将死无葬身之地’,只听那男子一口浑厚的声音,对开明说道‘我且将这古蜀妖法藏于极北之地,你再另著一书,放出风声,就说古蜀妖法就蕴藏在书里,叫那些人破解个千余年也破不出什么’。
自那晚之后,开明连夜著书,终于著成了《开明经》。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便想要去极北之地寻得古蜀妖法,却是不曾想开明在极北之地设下了重重厉害的禁制,我破不开,只得作罢。经过五千年,这件事我却是早已有些模糊,但还会记得个大概。”
“开明小儿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又有谁会知道这禁制的破解之法。”杜雨只是无奈,只能叹息着说道。
胡仙与须严也是无法,也是一起叹息着;可是杜雨转念一想,自是有了头绪,开口向胡仙问道:“这《开明经》你们是于何处寻得?”
“一座破庙之中。”胡仙不知所云,却也是回答道。
“你且领我等前去,兴许会有其他的发现。”
虽然胡仙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去多问,驾起光华便带着杜雨朝破庙的方向飞去。
良久,杜雨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灵气冲天,心中暗喜,对着胡仙与须严说道:“正是此地。”
“此地亦是那座破庙所在,或许那破庙的奇异之象应与这灵气有关。”胡仙对着杜雨说道。
飞行了没有多久,几人便落在了破庙之前;杜雨见到眼前的破庙,顿时也感到了奇异之象,开口对胡仙说道:“果然是奇异之象,周边琉璃破碎,大堂焕然一新尘埃不沾。”
说罢,三人径直走进了大堂;刚一推开门,却是一股熟悉的气息,眼前却是又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开明大帝!?”须严大声的说道。
“哼!开明小儿,果不其然,我们竟会在此地又见面了。”杜雨见是开明,也是开口说道。
只是这开明大帝已是干尸一具,怎会言语;倒是叫杜雨好生懊恼,开口叫道:“开明小儿,休做清高之态,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咦?不对啊,那天这具干尸明明消散了呀?为何今日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真是奇怪,莫非是假象?”胡仙看到眼前的干尸,心中甚是疑惑,脱口说道。
“什么?干尸?莫非开明大帝已经死了?”须严听到胡仙说眼前的开明大帝是具干尸,自是惊讶,连忙惊讶地问道。
杜雨听到胡仙所言,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走上前去盯着开明大帝,看了一会儿,杜雨便张口大笑,边笑便说道:“开明小儿,你也有今天!五千年前算计我,今日你我再次相见,我却已转世成人,而你却在这破庙之中尸骨无处埋葬,叫人好生唏嘘,正可谓是‘因果难消勿自断,来世重现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