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母吓得大叫,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就怕诈尸。
“气得棺材板都合不上了呢。”周安安凉凉地说。
“神婆,神婆,你帮我女儿,不管花多少钱,求求你让我女儿安息吧。”王老板扑倒在周安安脚下,眼看女儿死后还不得安生,他心痛如绞。
“神婆,你救救我们妹妹吧,她命苦啊!”王大郎也跟着哭求。
“哼!妹妹有气,肯定是冲着陈家的,那陈家污蔑她,该死!”王二郎气呼呼地骂着,他现在怀疑他妹妹肯定不是与人私通,是被夫家冤枉的。
周安安让人先把王老板扶起来,她独自走到棺材边,看着里面那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免有些叹息,拍了拍棺材板,说道:“王姑娘,有冤屈你就说出来吧,你不说你爹怎么知道呢?”
周安安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看了那继母一眼,又对王老板说:“王老板,你们听不到你女儿说的话,那我等会复述出来,你们听好了。”
“好,好。”王老板焦急地说。
“装神弄鬼!”继母冷哼一声,到底不敢大声反驳。
“王老板,你女儿说她没有与人私通,她甚至没有与她表哥圆房。”
“什么!岂有此理!那竖子。。。。。。”
“爹!”
“爹你挺住!”
周安安话音刚落,王老板就气得头昏脑涨,站都站不稳。
“你们如果有疑问,可以找城里的女仵作来验验,至于她嫁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是要自己查查清楚。只有还了她清白,她才能安息。”
之后,王二郎就去请了女仵作过来,因为这里发生的事,已经吸引了一大批群众围观,所以当仵作来时,差点挤不进来。
仵作让人设了围布,尊重死者的隐私。没一会她就从围布里出来了,“这具尸体还是处子之身。”
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初王家姑娘被休弃回来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邻居们还因为她与人私通,很是瞧不起她,这几天甚至在家偷偷说她死得好呢。
现在居然说她还是处子之身,那不就是没与人私通,而且她那丈夫是怎么回事?不为人道吗?
咦?也不对,那丈夫可是有一房宠爱的小妾啊,听说过几天就要扶正了。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王家人已经气得不行,说要去陈家替闺女讨公道。不过周安安反而建议他们去公堂报案。私自去查,大多也就是吵一场,孰是孰非,难以定夺。但是上了公堂就不一样了,有衙役查案,有知府判决,是非黑白,明明白白的。
王家人果然跟着女仵作去了衙门,周安安就先回家了,临走时告诉他们地址,等结果出来了,她再过来送走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