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让我打听的,已经有消息了。他们二人在南府有三百亩地在出租,那地都是上好的水田,每年的租金加收成,都是县里的牙行去帮他们处理,然后他们再平分。地契上的名字却不是他们二人,是属于一个叫苏远的。”
“苏远?”
这时,关着苏婉娘的符纸自燃了起来,屋子出现了一团黑雾,苏婉娘包裹在其中,面目狰狞,“那是我爹!那是我爹的地!”
李县令和李牛看不到苏婉娘,但是能听到突然出现的女声,二人都害怕得挨在一起。“神婆,这是,又跑出来了?”
周安安再次压制苏婉娘的怨气,安慰她说:“你别激动,我们正在查。你爹叫苏远对吧,那他是哪来这么多上好的水田?”
苏婉娘茫然地摇摇头,“我爹没有这么多田,我们家很穷,我们也没去过南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不是他们害了我爹!是不是!”
苏婉娘说着说着,怨气更重了,鬼魂也越发癫狂。
周安安单手掐诀,一道灵气打在苏婉娘的额心,“定!”
苏婉娘如同一个木偶,站在原地。
“哎,我知道你有怨气,我们也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看,你们县令大人大晚上还忙着帮你伸冤呢。别冲动,我们已经查到这里,肯定会让他们伏法,让他们的所作所为被世人唾弃,恢复你的声誉,这也对得起你的父母啊。”
看苏婉娘身上的怨气淡了许多,周安安才解开她的定身咒,让她回到符纸里。
“已经回去了吗?”
李县令哆哆嗦嗦地问道。
周安安点点头。
李县令和李牛长舒口气,太可怕了,还是赶紧结了这案子,把她送走吧。
周安安说道:“现在知道是王主簿和青竹村村长合谋,就是不知道那地是怎么来的,而且为什么苏远会不清楚。看来还是得让他的女儿去会会王主簿,骗了人家一家子,是时候遭报应了。”
李县令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快把她送走吧。
周安安又问,“苏远死了,这地还能继续出租吗?”
李县令说道:“这就是村长找主簿合谋的原因了。苏远死了,要上报给县里的主簿登记死亡,他名下的家产,田地都要重新由继承人继承。虽然苏婉娘是女子,但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出嫁,属于苏家人,她是可以继承的,由她的族亲帮她监管,抚养她长大。等她出嫁了,族里出一份嫁妆,家产田地就归入族里。
但是,这青竹村村长明显就想独吞这份田地,不给苏婉娘的族里分配。所以找了主簿合谋吃下,瞒下这份田产。而且他的儿子已经娶了苏婉娘,她死了,夫家就能名正言顺得到这份田地了,能由暗转明。
这就是苏婉娘必须死的原因。”
周安安听完,心里很唏嘘。女子在哪里都如此艰难,一份田产,就能被谋划掉一条性命。
“至于为什么苏远生前也不知道这份田产,就只能去问他们了。”
“那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了。等他们狗咬狗,大人您就升堂审案。”
周安安告别李家,回到了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