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赣州有个表妹,还未婚,我看了一下,家世清白,行事端庄有礼。你表叔似乎也有意撮合你们。”林凌说道,“这几年,也够了。”
江回明白了林凌的意思,她说什么永远,结果还是没几年就腻了。也对,玩具总会腻的。
“那我是明日启程回赣州吗?”他问,“你应该做好安排了吧?”
“嗯。”林凌笑了笑,“这几年,我任性了,实在是对不住江老师了。”
“……无妨。”他僵硬地回应。
“希望……希望你走了之后继续教书,然后……”林凌笑了笑,想起那日结束后他说的“我恨你”三个字,“别再恨我。”
几日前,林凌见江回出去许久未归,她便去找他,刚好听到他在和柴房的伙夫聊天。
“三小姐的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她是不是真的被歹人侮辱了?”
江回道:“当然没有!三小姐一直清清白白的,她是个守妇道的好女孩!”
伙夫露出鄙夷的笑容:“我劝你别被她骗了,你就算贴身伺候,你怎么知道你睡着了她半夜不会爬去别的男人房里?”
“当然不会,三小姐洁身自好。做女子就应当如是。”江回认真说道。
“好好好,千里姐,你说啥是啥。”伙夫搪塞道,“反正你不是男人,你也不用娶她,所以她有多淫乱,也无所谓。”
林凌看到江回怔住。
“……也是。”他讷讷说出这两句话。
林凌这才明白了,他为何不在意和自己苟且,因为……在他眼里,她和自己无关。
如果不是她强迫他和自己发生关系,他应该会找一个“洁身自好,做女子就应当如是”的女人。
他表妹更适合他。
大哥这几日刚好回来了,由于他立了军功,所以他可在家小住一段时间,爹趁机给大哥牵了一户人家说媒。
大少爷心情烦闷,半夜敲了林凌的门,江回这几日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所以也没和林凌做,便开门,看到是大少爷:“这么晚了,大少爷有什么事吗?”
“三妹睡了吗?”他朝里望去。
“三小姐昨夜感染风寒,所以今日早早睡去了。”江回承认这么说有私心,他不想在临走前还要看到大少爷和林凌你侬我侬的模样添堵。
“什么睡去,骗别人可以,别骗我!”大少爷推开江回,往寝屋走去,林凌正准备和衣睡去,看到大少爷闯入,一惊:
“千里!”
江回走了过来,对大少爷说:“大少爷,快回去吧,惊扰老爷夫人就不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就是在装病,你就是忘记不了那个穷书生!”大少爷怒吼。
江回愣住,穷书生?谁?林凌还招惹了哪个男人?
“大哥!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林凌看了一眼江回,他就要走了,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那好,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自己一个人跑到穷书生家里,厮混了一夜,第二天就说高烧不退,就装失忆,然后就名正言顺躲起来了。躲着我和二弟!”大少爷说道。
江回有点转不过弯,大少爷说的那个穷书生好像是自己?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们?以前哪次不是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还需要躲你们!”林凌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这次不一样,那次他撞破了我们三个人的事之后,你就再也没心思和我一起了。你还敢说,你心里没那个男人?!”大少爷质问。
“大少爷……小姐怎么会看上个穷书生呢?”江回忍不住插嘴。
“你懂个什么,她这几年一直替那个失踪的穷书生管着几块烂地,还派人去他赣州老家资助他家亲戚,她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大少爷说道。
“你够了,你自己不想结婚,你别拿我出气。”林凌说道,“你可别说什么,对我有爱之类的话,会笑掉大牙,你自己明明也有去外面喝花酒!”
“那是你没和我在一起之后,我才去的!”大少爷指责。
“所以啊,你心里我和那些妓院的女人没分别,你在装什么?”林凌看向江回,“是吧,千里,在男人眼里,只要不负责任,女人当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