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小浮浑身是血的被拖到柴房里,被扔到地上时,双手双脚已怪异扭曲的姿势摆放着,显然已被断了骨头。
她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就跟死了一样。
“太子殿下说了,能活下去,是你命好,可以继续在太子妃身边伺候,活不下去,便是自己病死的,与人无尤。”
侍卫不管游小浮是否听到这话,说完便直接走了。
游小浮仍旧那样趴着,没有动,没有睁眼,静悄悄的……
柴房里突然多了一名黑衣人,拉下面罩,赫然就是喜欢夜闯东宫的大将军凌修宴,他抱剑环臂,看条死狗一样看向游小浮,还用脚尖踢了踢她:“真死了?”
游小浮慢慢地睁开眼睛,沉重地眨了两下,才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凌修宴。
凌修宴冷嗤一声,开口就是嘲讽:“你可真废,交给你的任务还没开始做,你就没用了。”
游小浮语调很慢地开口:“帮我,把骨头,接起来。”
很直接,凌修宴都愣了下,随即不屑:“我为什么给你接骨?我嫌脏。”
游小浮眼帘微垂,遮去眼底的所有情绪,只道:“你需要我。”
“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凌修宴不客气地嘲笑,“要不要给你拿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就算把骨头接好了,也不代表一下子就能恢复如初,再加上这身伤,如何侍寝?
而太子太子妃新婚,太子还能天天政务缠身,不来太子妃这边就寝?哪等得了游小浮?
游小浮抬眸,死死盯着凌修宴,半晌,她道:“你会救我的。”
凌修宴不禁与她对视,她的眼睛……很暗很暗,说恨,更像是疲惫,偏又透着倔气,就好像摆烂无所谓的人其实藏着不为人知的犟骨头。
而且,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还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不在乎凌修宴会再怎么对她,所以,游小浮今儿的眼里,没有了唯懦。
凌修宴反应过来后撇开了眼,仍旧不屑:“呵。”
本就只是好奇褚时烨把什么人丢在了这里,毕竟是情敌,就想探查对方所有事,没想到是这么个丫头。
还大言不惭说他一定会救她?
可笑。
“那你就等着吧,好好等着,看是你的血先流干了,还是本将军先来救你。”
凌修宴说完就走了,和之前的那名侍卫也没甚区别。
游小浮对他的离去,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可能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所谓的太子、大将军又是什么人,从未抱什么希望,又怎会失望。
她试着动一下,只是想挪个好受点的姿势,可一动就牵引全身,痛得她脸上最后的血色都几乎褪尽了。
她干脆也不动了,她就当自己是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就瘫在床上,不想动了,而已!
她想到了小姐出嫁前看到的那只鸡,可肥长得可好了,她后悔当时没偷偷抓了烤了吃……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抓到那只鸡。
身上的伤口在愈合,她感受到了。
可骨头没接起来,她仍旧得瘫在这动不得。
不然再来想想,这次东宫膳房里,鱼缸里养的鱼?她去给小姐端汤盅时看到了,一只只的养得可漂亮了,估计清蒸就行,那鱼肉肯定嫩……
“咿呀——”
柴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她家小姐终于来了。
把那条鱼……哦不,把凌修宴一块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