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夜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二日天明,秦言继续严加操练,随着将士越加齐心。
接连三五日,军营中人声鼎沸,各个生龙活虎。士族一反常态的安静,不敢再有动作。
蔡家,“我们蔡家就这么忍了?这事情就这么过了?众儿就这么白死了?”蔡众父亲在族中议事厅内大吼道。
众人闻言无敢出声,是没脸说话,蔡众挑衅秦言是族中议事的结果,现在讨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
蔡阳闭上双目,若有所思“老四,不是我们不想报仇,那秦言就是一个疯子,现在跟他对磕,非要搭上整个蔡家陪葬吗?”
三千城防营黑压压一片,如今依旧历历在目,血气鼎沸,直冲云霄,让人胆寒。蔡家在陆安安家数百年,风风雨雨不知多少,上次陶家一事,看得心惊胆战。
秦言若是死磕,陆安士族付之一炬,全部玩完,何事比得过家族传承重要?
“莫要再提,此事到此为止,休怪老朽不念同族之情。”那老者恶狠狠的说,声音中透露着寒气,盯着蔡众之父。
众人无果,散去,此事算是结了。
大帐中,秦言高坐,下面是三卫校尉,青龙卫关云长,麒麟卫宇文承都,白虎卫皇甫毅。
“不知道皇甫家如何商议,可愿否。”秦言低头看着军队报告跟秦语这丫头送来的大小事务,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报网刚铺出去也不着急。
从三千步骑踏陆安,此事已过了半个多月,三军将士训练也步入正轨。秦言决定扩充军备,增设兵马两千人,四位司马若干曲侯,两位校尉。
陆安第一个投靠秦言的皇甫毅,自然不能亏待了他。秦言给了皇甫家一个名额,也是希望皇甫家的效忠,投桃报李。
剩下的两军校尉,三部司马的位置,秦言准备放出消息,坐等陆安士族诚意。
秦言马踏陆安城可不是一时兴起,那是一个前奏。陆安士族看似一块铁饼,实则不然,传承千百年的家族,第一要素必将是家族存亡兴衰。
那日众志成城,秦言如果硬打,陆安世家多数是会应战,鱼死网破。但秦言这么一撤,就等于泄了他们的气,再想硬起身子板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刚刚经历一次危机,几乎波及到家族存亡,谁还愿意真跟秦言不死不休。
第二次再想齐心协力对抗秦言,就很难有那个决心了,人性所致,说不得对错美丑。
这五个城防营席位,就是溃毁千里之堤的蚁穴,人心啊,是很难经得起考验的,特别是在巨大利益或危机之前。
三千城防营,秦言已然有了跟陆安世家掰手腕的资格,现在单拿出来,很难有世家比得过秦言如今势力。
一朝得势,风云起,秦言已然成了陆安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说来还得谢谢陶家的骚操作。
除了已经归附的皇甫家、韩家,恶交的蔡家、李家、陶家,还有一半的世家可以拉拢。
一曲四百人,校尉近千人,都是不是小数字,哪怕只是一些民兵流寇也足够世家争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