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就好,李司马,你且说来,该当何罪。”秦言的声音很轻,听着跟开玩笑似得,李命心中一喜。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该当死罪。末将有罪,还望大人大量。”自己出生陆安李家,若自己是秦言,初到陆安绝不会与李家结怨,李命很配合,心里打着小九九。
闻言秦言哈哈一笑,这些士子就是这样,只要你给他们点阳光,就会灿烂。第一次饶了他们,只会令他们投鼠忌器,时候愈发嚣张“好,知罪就好,来人将三人拉出去砍了,如有违抗,当场格杀。”
还YY着的李命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位曲侯也是,见李命至,原本心中大定。
“将军,还望赎罪,末将再无下次。”李命以为秦言只是故意恐吓,抬头叫唤到。
不过迎接他的却是宇文承都的燕翎镗“呲”话音未完,人头落地,在地上缓缓的滚了几个圈。
秦言笑意更浓,笑的三军胆寒,原本嘈杂的将士一下子全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一时间静的可怕。
什么时候最绝望,在你希望盎然的时候,什么时候最恐怖,就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来那么一下。
上到皇甫毅下到普通士卒,一下子都愣住,冷汗直冒,寒毛直竖。
上次秦言大发慈悲,都以为是不愿士族结仇,各部司马都放宽了心。士兵也从蔡众被杀之事缓过来,对秦言的敬畏少了许多。
放过那些迟到的司马,不是秦言大发善心,也不是秦言讨好士族,是当时效果来的没现在来的好。蔡众之死众人还在心悸之中,只会觉得秦言好杀弑杀,而不是从心底的害怕,服从。
秦言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夹着尾巴,放过就放过了,秦言不好杀是真的。但同时又是一个坑,蔡众的立威总归会过去,杀人立威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有效的,秦言在等一个时机。
李命是真的好,无论是身份地位,甚至携带两个曲侯一同犯事都做的极好,仿佛自己安排好的一般。
李命是李家人,陆安李家人都杀,其他司马还敢乱来?两个曲侯也杀,秦言是告诉将士,我不是针对士族,而是在做的各位都是辣鸡。
无论是寒门还是士族,秦言一视同仁,杀他们个胆战心惊。
三人身死,艳丽的鲜血返照着烈日余晖,看着格外刺眼“来人收拾下,本官怕血,看着不舒服。”秦言指挥士族打扫。
你怕?谁信,不足十天杀了快十人了,宇文承都燕翎镗上还渗着鲜血。
后知后觉的皇甫毅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这长官真不是省油的灯,秦言要的不是什么世家和谐不搞事,将士团结敬重。
他要的就是千军万马为他马首是瞻,要陆安士族不敢指染半点城防营,要的是上下一心敬畏他。
此番下来,还有哪个将士士卒敢怠慢,一个个直挺挺的站着,比平时整齐三四分。万赖俱寂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哪怕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秦言的目的达到了。
“即日起,一天两练,莫要迟到,再有下次,定斩不赦。”这句定斩不赦仿佛烙铁一般的烙在心里,这是实打实的畏惧,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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