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三夫人还在道:“外甥到底做了什么?该不会在瑞阳侯府做了什么事得罪安国公夫人了吧。因为婆母的缘故,我素日里和安国公府的女眷也有些接触,这位国公夫人一向性情平和,如果不是气急了,也不会直接派人到我府上了。”
她这么一说,倒让锦乡伯夫人越发的害怕。
锦乡伯夫人虽然厉害,但也只是在家里,对外她还是很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的。
安国公府在公侯之家中居于前列,锦乡伯府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况且只把这位国公夫人单拿出来也是她们得罪不起的。
她背后不仅有贵妃,还有深受陛下宠爱的平宁公主和五皇子。
听说不仅平宁公主和她关系极好,就连五皇子也很是亲近这位姐姐。他平日只让贵妃,陛下及几个奶嬷嬷抱,常人挨都不要挨一下他,可他却从不拒绝被自己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抱。
她们知道后除了感慨血缘关系的奇妙,也更清楚的明白这位国公夫人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怎么儿子没事招惹了她?
锦乡伯夫人又气又怕,她让人唤来了锦乡伯世子留在府里的小厮,想要问一问他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一开始得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嘱咐还不肯说,锦乡伯夫人说如果他不说就把他全家发卖了。
小厮这才开口。
锦乡伯夫人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气的直拍桌子,小厮并不知道瑞阳侯府为什么要过继表姑娘,只知道世子夫人不想让表姑娘过继。
因此锦乡伯夫人不知道月姐儿被瑞阳侯夫人虐待的事情。
米三夫人却生了疑惑,她忽然想到了曾经听到的一则传言。
让人将那小厮拖下去后,米三夫人对锦乡伯夫人道:“我听说你那位亲家曾经克扣过安国公夫人。”
“什么?”锦乡伯夫人大惊。
魏若不是个喜欢抱怨的,瑞阳侯夫人也不会傻到到处对人说她克扣魏若,因此京城内的官眷们大多不知道这回事,米三夫人也是偶然间听到的,
她将听到的那些事告诉了锦乡伯夫人。
锦乡伯夫人闻言脸色铁青,她恨恨的道:“好一个瑞阳侯夫人,她当初既然敢克扣侄女,现在肯定也敢克扣外甥女,怪不得安国公夫人忽然管起了娘家的事情,想必她也是物伤其类。”
米三夫人也是气的不行:“我当初见京中并无流言传出,只以为这事是假的,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米三夫人派去瑞阳侯府打探的人也来了。
米三夫人跟锦乡伯夫人解释:“我一听到消息就让人去瑞阳侯府打探,咱们好歹也要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小厮进来后就将在侯府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锦乡伯夫人气的直骂儿子:“他就是个棒槌,不说别人,就说那个四姑爷,以往来我们府上跟他说话从来都是恭敬谨慎的,哪里会像今日那般直接驳了他的话。他那两个连襟明显就是有了安国公的准话才会替那位表姑娘出头,他还和他们对着干。”
米三夫人也着急,凭国公夫人就算能指使的动两位姐夫,可如果没有国公爷的嘱咐,只怕他们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尽力,毕竟从身份上来说,他外甥锦乡伯世子的身份要贵重一些。
米三夫人面色凝重的道:“姐姐快叫个人把外甥叫回来吧,不然他可真算是丢人丢到丈母娘家了。若是他今日被完全驳了面子,只怕以后在瑞阳侯府都抬不起头了。”
锦乡伯夫人恨恨的道:“他活该,谁让他没脑子。”
话虽这么说,锦乡伯夫人还是派人去了瑞阳侯府。
瑞阳侯府众人争了一上午没能争出个什么,便先各自用膳。
锦乡伯世子被邱士成和陶翔怼了一通原本就有些想走了,可看到自家妻子泪光闪烁的看着自己后,他又有些心软了。
因此众人用完午膳后,锦乡伯世子原本想再替瑞阳侯夫人说句话的,这时候锦乡伯夫人派的人过来了,来人说锦乡伯夫人突发疾病,请世子赶紧回家。
锦乡伯世子原本就是最孝顺的,闻言立马就要回去,魏二娘就道自己心口疼。
锦乡伯世子觉得魏二娘心口就算再疼也不会出什么事,而母亲却是年纪大了,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因此他只说了句那你先留在侯府便匆匆走了,直把魏二娘气的胸口真的疼起来。
锦乡伯世子一走,事情就好办了起来。
他没走之前,族老们顾忌着锦乡伯世子的身份,再加上安国公又没在眼前,便一直在中间和稀泥。
他一走,众人自然倒向了邱士成和陶翔这边。
到了晚间,魏若便听到秋云说过继的事情已经说定了,他们已经议定在八月十号开宗祠,把月姑娘写进族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