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有往来的旅人也是正常的。
前方的嘈杂声应当是又有人发现封山,折回了。
童年叹道,“这些人真奇怪,都这么多人打道回府了,他们还往前走,眼下又折回,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温印和张许可的目光也看去。
对方的目光和张许可碰到,仿佛愣了愣,很快,原本还在骂骂咧咧往这处来的人,像见了鬼似的,当即就走了……
温印和童年都转眸看向张许可。
张许可笑道,“看我做什么?”
童年轻叹,“他们见你像见了鬼似的,你确定没做亏心事?”
张许可调侃,“怎么可能!我都不认……”
张许可口中的认识两个字还没说完,眉间一凝,忽然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见到他就赶紧溜了。
张许可起身,看向仓惶离开的背影,“是他们,娄长空,是阮家的人!”
阮家?童年还在想哪个阮家。
温印眉头皱紧,“沧州阮家?”
张许可颔首,“是。”
温印也起身,张许可继续道,“太子讨逆,娄家倾囊支持。他们是不是知晓最近我同你走得近,你又同太子有关,阮家避开你?所以看到我,怕我认出他们行踪,告诉你?”
童年环臂,“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印看向彭鼎,“能抓的到吗?”
彭鼎毫无压力,“必须能。”
温印笃定,“抓。”
……
“他就是阮家的家主,阮万山,我早前叫过他一声万山叔,结果李坦引狼入室的时候,他第一个出来带头跪。舔东陵。”张许可环臂,同温印说起。
阮万山,温印听过。
张许可继续道,“另一个是他的弟弟,阮万水,这俩一丘之貉,是也不比谁差。早前同你说过的,当年就是两个混混出身,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这步的。”
温□□中其实有数了。
张许可又道,“这两兄弟没少在沧州做霸凌之事,可能作孽太多了,阮万山早前有个儿子,花天酒地到刚加冠就死了;听说阮万水也是荒。淫之事做了不少,估计也没后了。”
温印眉头微皱,阮家的事,她不想听。
她想起舅舅的事。
早前图光是告诉了她和李裕,他看到的;但实际舅舅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有阮家的人知道。
温印轻声道,“我有话要单独问他们两人,你们稍等。”
温印这句话是说给张许可和童年听的,两人都驻足,言外之意,不要来听。
温印看向彭鼎,彭鼎跟上。
阮万山和阮万水也不知道身边那么多家丁和护卫怎么这么不经打,都以为是张许可身边的人,但见上前的是幅陌生面孔,可明显周围的侍卫都是看向他的。
两人一面看他,一面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