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老师。
老师也要走了。
去找老师。
体育老师刚刚追着我打。
去找老师。
……
好吧,人总是需要一点依靠。
那么,去找老师。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操场空无一人。
教学楼,办公室。
血和尸体。
原来女老师们在这里。
她打开角落的扫除工具柜,想找点防身用品。
一个比她更矮小的女老师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获得新队伍成员。
事情总是突如其来地开始,悄无声息地结束。
打个水的功夫,同事就被异形开膛破肚。
其余人或是反击,或是逃跑。
巨型虫子和人并列躺在一起,看上去竟也差别不大。
在场没有了解昆虫的人,生物老师勉强把敌人定义为“两米高的蚊子”。新生的昆虫钻出人体不过短短十几秒,身上还粘着湿漉漉的粘液,螯肢却在这段时间内坚硬到在合金桌面上留下痕迹,所幸脆弱的关节和眼球是生物共同的弱点。
这点对人类来说也一样:三位老师当场死亡,七八人受伤。
躲进柜子的女老师心惊胆战地旁观同事们反目成仇。
有虫子钻出的都是年轻女老师。男老师认为要检查所有女性,女老师强烈反对,要求报警,然而所有人的手机都打不通。最终两派不欢而散,纷纷回班疏散学生、另做打算。
那你为什么还躲在这里?
女老师白着脸,捂着腹部。
其实……我从早上开始肚子就不舒服。
她掀开老师的衬衫,腹部平滑。
只是单纯闹肚子罢了。
这个诊断令女老师虚脱在地。
这个世界没有人,只有虫子和虫子的食物。
成熟的虫子以男性为食。她们亲眼看见体育老师被啃食、吸吮过的尸体。
女性则是它们的卵床。它们将卵注入女性的腹部,幼虫在人类的身体内孕育,直至钻出皮肤、展翅成型。
逃跑,逃跑,战斗。
学校里剩余的人不多,但延续了传统:人类视虫子为敌人,也视彼此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