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候李渊!”袁紫烟道:“老头子管的什么闲事?”
袁宝儿道:“我也恨叔叔袁天罡,他同意让我入宫。”
袁紫烟摇头道:“宝儿,我所听到的就不是如此了,情甘舍入长安,助他完成救世愿;宝儿,是你自己要来的啊!”
“紫烟姐,情非得已呀!”袁宝儿道:“我和世民之间,还挟着两个人。”
“用上心机了。”袁紫烟笑道:“我虽在深山古洞中长大,不明红尘情爱,但我读过书啊!男女相悦,两情相投,如何还能挟个第三者。而且,一加就是两个。”
袁宝儿道:“没法子啊!唐公李渊生了三个儿子,世民行二,他们是兄弟,我被他们看到了,惹来一阵纠缠。”
袁紫烟道:“以你术法之精,摆脱他们纠缠易如反掌,难道他们敢找上门去?”
“说起来咎由自取啊!”袁宝儿道:“我想和世民常相左右,所以要求他让我到云中山亲侍饮食。事实上他广读万卷书,经史之外,还兼兵法、天文,又负责训练三千铁甲兵,日间练兵夜读经书,辛苦得人都瘦了。”
袁紫烟吁口气,道:“看得心疼了!”
袁宝儿点点头,道:“我爱他之深,实已超越了生死界限,为他生而欢,为他死无怨。紫烟姐,看到他辛苦消瘦,我的心在滴血。
我无法以身相代,只好守在他的身侧,帮他调理饮食,待他疲倦时,帮他按摩筋骨。当然,我也暗中把内力输送到他的身上。
袁紫烟低声问道:“你帮他舒散筋骨,男女两人肌肤相亲,难道他就没有动过你吗?说实话呀!可不能骗我。”
“他有很强的自我克制能力,我双手齐施,在他身上按来摸去,他竟能闭目养神,食指不动。”袁宝儿道:“只有那么一次,他忽然一挺而起,把我揽入怀中。事情大突然了,没有一点预兆,吓了我一跳,不自主推了他一把,就这一把推坏了。”
袁紫烟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你爱他重过性命,揽你入怀,不是正如卿愿吗?为什么要推他一把?”
“一时羞急的反应,和心愿背道而驰了!”袁宝儿黯然道:“更想不到的是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他闭上眼睛,不敢看我,我按摩他的双颊时,发觉热烫如火,那是羞与忿交作的感受。
他闭着眼说他轻侮了我,心中好惭愧,我是他最敬重的女人,要我原谅他,他一时情不自禁,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袁紫烟嗤地一笑,接道:“这个人,如有皇上十分之一的厚脸皮,早就把你抱上床了。”
袁宝儿道:“我虽然年纪轻些,但我修习玄功术法,心智的成熟,大我十岁八岁的人也未必胜得过我。我听得头皮发麻,却又无可奈何!”
“这真是一件麻烦事情。”袁紫烟道:“女人心里肯,也无法说出来。你我都是修习术法的人,但这近千年的传统,我们也不敢打破呀!
什么三从四德?害人不浅呀!不过口里虽不能说,可以挑逗他呀!你们一室相处,孤男寡女,你帮他推拿按摩,机会多得很啊!”
袁宝儿道:“那一次把他吓怕了,以后是泰山不动,我胆大的脱下了罗衫……”
“宝妹妹之美,肤如凝脂,脱下罗衫,当如热焰炙人。”袁紫烟道:“李世民受得了吗?”
“我用千条计!”袁宝儿道:“他有笨主意,闭上眼睛,不看了!任你春光无限好,难动世民一寸心;倒是我,要的自己春情荡漾,有些难以自禁了。”
袁紫烟道:“难为你呀!宝妹妹.天下真有这样的木头人,人间绝色布下的色情之网,也无法使他动心,这个人可真有些非同寻常了。”
袁宝儿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只要一见到我,就急急闭上眼睛,小妹花枝招展、锦衣夜行,他一点也看不到啊!”
袁紫烟摇摇头,道;“冤孽呀!那一把推开了你们一世情缘!”
第七回 深宫密语
袁宝儿叹息一声,道:“如果我爱他浅一些,如果他心中不太敬重我,别把我看成天上的仙女,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说至此处,突然一顿,改了话题,道:“紫烟姐,你是真正的仙女,李世民怎么看待你?”
“唉呀!扯到哪去了?”袁紫烟道:“他连你这投怀送抱的仙女,碰都不敢碰一下,还敢动我这冷若冰霜的人吗?他是君子,我是淑女;一直到他被三藏和尚救走,我们好像没有谈过一句闲话,李世民的心中全被宝儿妹妹充满了,哪里还会容得下别的女人?”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古人是诚不欺我。”袁宝儿道:“我们都为对方想得太多了,反而把自已挤得无地自容了。云中山是训练铁甲兵的地方,不许女人涉入……”
“你呢?”袁紫烟道:“能容下你这样的美人,别人却不能去,李世民自私得很啊!”
袁宝儿道:“我有一点不同,要负责训练铁甲兵两种特别的技艺。”
袁紫烟道:“什么样的技艺?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一广见闻。”
袁宝儿面有难色。
袁紫烟突有所悟,笑道:“军事机密,岂可外泄!不能说就不要说了。”
袁宝儿道:“不管什么技艺?摆到紫烟姐的面前,都是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