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季景舒走之前,前前后后跟秦宴嘱咐了很多话,她一一答应下来,让他放心。
原主以前的衣物秦宴一件也不想穿,那些根本就不适合,她打算明天去逛商场,重新改变一下自己。
这些想法她和季景舒在车上说了,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他亲姐气质温婉,凭什么因为乔嘉泽一句话,就要去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事事迎合,唯恐乔嘉泽不喜欢。
反正他姐手里有好几张黑卡,集团每年的分红她都有份,完全有能力随便刷。
苏珩的公寓没有特别大,但在秦宴眼里,却觉得很温馨。
两间卧室,其中一间苏珩在用,毫无疑问,她该住在剩下的那间。
秦宴坐在床边试了试,身体一腾一腾的。
她眉眼闪动了一下,眸中有璀璨的星光:“垫子很软,背应该不会疼!”
苏珩不计较失忆人士的混乱认知,把傻模傻样的女人拉起来。
“还没装被套床单,铺好了再坐。”
病人不可能操劳,季景舒把人交给他暂时照管,满心信任,苏珩总不能亏待他姐。
铺床单被套的事自然落到他头上。
秦宴四处张望,观看卧室里的格局。
过了片刻,视线飘向从衣柜取出全新被罩的男人,疑惑道:“卫浴在哪里呀?我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苏珩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紧接着,秦宴听到清冽的男声。
“在隔壁。”
苏珩把公寓格局大体告诉她:“厕所在客厅东北角,卫浴只有我房间里有。”
他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没考虑太多,偶尔歇一下脚,没提多少要求,反正一个人住,不需要多高档。
秦宴一来,问题就出来了。
卫浴在他的卧室,她这间只有床、大衣柜和梳妆台。
非常……简单。
苏珩把被罩放在床上,征询少女的意见:“要是不方便,我送你回季家。”
以上问题,在她自己家完全没有。
秦宴摇了摇头,条理清晰地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我才不要回家,这样会让弟弟觉得我被欺负了!”
她提着一个深色袋子转头去隔壁。
冗长的安静时间后,少女又回来,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我找不到睡衣放哪了,苏珩,家里还有吗?”
从男人的神情中,秦宴判断出答案,边放下手中的深色袋子,边说道:“我出去买一件先用一晚,明天去买新的……”
她身上还穿着病服,目前能换洗的只有贴身衣物,没有睡衣。
“等等。”
情急之下,苏珩拉住她的手腕制止。
少女白皙细腻的腕部,宛若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被他手掌所钳制。
“才出院就又想折腾进去?”
苏珩怎么会让一个病号出门买睡衣。
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通电话,快速说了几句。
秦宴站那么近,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苏珩有个兄弟住在附近,让他借一件老婆的新睡衣,一会儿就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