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挑逗让辛圆缺在强大的情潮面前溃不成军,失声了半晌才喘着粗气笑言,“也不知道……某些人有没有进步……”
“呵……不妨拭目以待……”
如果让辛圆缺于清醒状况下再选择一次,她一定不会去挑衅一个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他冷不防进入的一刹,就让她急不可耐的想撤退。背后渗出的密密冷汗传达着下半身被撑大穿透的痛楚……她无聊的想起以前听人说,一年不做就能变处女……她现在活该回炉重造七年,难过较之当年更甚。
毕竟那时,他对她是怜惜的,而现在,他却是恨不得要整死她。
一次又一次颠来覆去漫无休止的索要,她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开始痉挛,无数次被抛上巅峰,又被狠狠拽下,他根本不顾她求饶的示意,唇间溢出的哀吟,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不知餍足的折腾下去。她体力一向不好,外加对身体的不珍视,让她此刻得到的报复,分外残酷。
声音已经叫的嘶哑,拍他肩膀的手也完全抬不起来,他却依旧不显疲态,每一次进入都像要穿透她的灵魂,将她顶到床头,每一次的离开却又彻底的让她空虚,可却又像是为了下一次更深更猛的进入……五脏六腑都像倒了个位子,脑中出现的越来越长久的空白让她怀疑她会就此死在他身下。
“顾聿衡,顾聿衡……”她眼泪迸出,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却连嗓音都不齐全,他吻掉她的泪水,似终究心软。手把着她的腰,紧紧搂住,吻长久的落在她额头,最后一次的迸发。他瘫软下来,埋首在她颈窝,轻轻啄着她脖子。
“乖,睡吧。”
他侧过身倒在床上,将她拥在怀里。手指抚顺她凌乱的长发,低声哄着。
她喉口还有腥甜,却在他怀里找到一个安全的位子,缩成一团,依着他身上的气息,呼吸还没完全平静就如昏迷一般沉沉睡去。
掌心抹掉小脸上的泪痕,顾聿衡再次吻着圆缺的额头,用手将她揽紧,如此真切的感觉她就在他怀里,柔软,温暖,迅疾的心跳,还犹在耳的呻吟和喘息……
他那么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形容多的词藻都加在对她的爱上。
也就如她所说的那个“最”字。
可最爱,也是那么轻易的就变成了最恨。
她明明有苦衷,却选择瞒他,将他如外人一般挡在她的世界外面,不允许他插手她的任何事情。如果他真的做错了,她给他一个清楚明白的理由,也让他死的痛快一点。可她不,她只会用她的方式,近乎残忍的一点点割舍掉他。
不是不想念,却能狠心不给他一点问候。
明明是爱,却能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糟蹋,也不知伤的是谁。
他早该意识到了,辛圆缺就是世上最大的骗子。
而顾聿衡,是世上最好骗的傻瓜。
即使被骗了无数次,依然还存着希望。
他想尽方法,给了她无数次的机会,让她说出口,只要她说出口,他或许就真的不介意这么多年来她的欺骗和隐瞒,可她打定了主意,决口不提。将他的自尊一次次踩在脚底,并拒他于千里之外,仿若躲避一场瘟疫。
怀中的人呼吸已经全然安稳,顾聿衡略微松开怀抱,审视着她如玉的容颜。手指抚上细腻如瓷的皮肤,最后落于小巧又丰厚的嘴唇,慢慢滑过……
辛圆缺,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恨你……
暴露(上)
“哎,那边是厨房,浴室在另一边!”顾聿衡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笑得不可自持。
真正站在浴室里的时候辛圆缺才觉得窘迫。她脑子得热成什么样了才失去理智来了顾聿衡的家?
但难道让如此坚持的他送自己回家?
回想起今天一天的际遇,她忍不住的头痛,可唇边却缓缓上升了一点笑意。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嘴唇,心便猛然被一股激动的情绪给湮没了,酸涩和甜蜜一波波的冲击着心口,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辛圆缺看向那面小小的镜子,雾气朦胧的辨认着那个脸红耳赤眉梢眼角都是喜悦的小女生,觉得熟悉又陌生。
“咚咚咚。”
有节奏却又懒散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吓了辛圆缺一跳。
“啊?怎么了?”辛圆缺紧张的问。
“毛巾和睡衣……”语声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哦。”辛圆缺将门开了个小缝,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只是接过他从门缝中塞进来的睡衣和毛巾,都是崭新的。
“我说那啥,圆缺……你在里面站了那么久还没脱衣服呀?”
辛圆缺一听这欠扁的话,就“嘣”一下把门关上了,听着外面的笑声,她又羞又恼,恨不得将手中的衣服砸在门上,自己却又先乐的笑了出来,将衣服和浴巾挂在门后的钩子上后就打开了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