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顾铁云无所谓地又点了点头,手心一转,手里的枪口对准了铁算盘,“那咱们就不论绺子里的规矩!现在你是绺子,我是警察,你夜闯民宅,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
“顾副局长,你先别开枪!我特意大老远的来北平就是想和你谈笔买卖。”铁算盘举起手,示意手里没有武器。
见顾铁云枪口不动,但也没有立刻开枪的打算。铁算盘小心放下一只手,缓缓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蹲下身子,将布包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是一堆亮闪闪的金条。
王秀儿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向顾铁云,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仍是冷冷地盯着铁算盘,手里的枪口根本就没有移动分毫。
“这里是十根金条,我买你手上的一个铁牌。”铁算盘嘿嘿笑了笑,“那个铁牌对你顾副局长没用,但这些金条可是能派上大用处。”
“我们家铁牌啥样的都有,你要的铁牌是个什么模样的?”顾铁云问道。
“那铁牌你肯定见过,这么大一块,前面是一个地图,后面刻着好多字儿,就是以前顾老当家在寨子里定的规矩,好像是什么七不抢八不夺的,我不会记错。”
铁算盘拿手比划着铁牌的大小形状,见到顾铁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便急忙又开口提醒,“我听一丈红以前说过,你大哥在几年前曾让她看过一块铁牌,后来这个铁牌给一个日本娘们抢走了。那个铁牌上刻的地图是胜山那旮瘩地方埋黄金的,我要的不是这块,是另一块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这两块牌子可是顾老当家的命根子,当宝贝一样收着,根本不让人看的,他走的时候你大哥不在,那两块牌子肯定是交给你了。”
顾铁云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铁算盘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笑,叹了口气,“我爹走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他的东西都是我娘收着,后来大哥回来,好些东西都让我娘交给大哥收起来了。既然你说之前我大哥拿出一块铁牌给一丈红,那另一块应该也在我大哥那儿吧。”
“不可能!”铁算盘用力摇头,“以我对顾老当家的了解,另一块铁牌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就算是一丈红那样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他也不会给!”
“我爹的心思你怎么会知道?他连胜山藏着黄金的地图,那么金贵的东西都愿意给一丈红,还有什么东西到死了也要扣在手里?”
“因为顾老当家觉得谁要是得了另一块铁牌,那那个人就要完了!”
“铁算盘,那这么邪性的东西,你还要拿着金条来买,你逗我玩呢。”
铁算盘见顾铁云一脸不信的样子,咬了咬牙,沙哑着嗓子小声说,“顾,顾副局长,这事估计只有顾老当家和我知道。十几年前,我们在山下灭了十几个鬼子,在一个老鬼子的包里发现了几张纸,里面有两张地图。后来顾老当家带着我和一丈红几个人去了一趟哈城,找了一个会看日本话的人给看看那些纸和地图上说的是什么,等到知道结果后,我们全都吓傻了。那两张地图里一张指着胜山那块地儿什么地方藏着黄金,而另一张地图更邪乎,上面画着鬼子在长白山里几个的秘密军火仓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