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既然现在已经能控制身体,我立即转过身去,一把攥住了那尊古曼。
“巴颂,是,是你么?”我喃喃,但从我转身的那个瞬间开始,巴颂的声音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胡文静不听的尖叫呻吟声。那声音异常的刺耳,听的我心里直哆嗦。
巴颂刚刚被制成古曼不久,虽然阿赞尤应该加持了巴颂很多年,但我毕竟还未用心咒和它沟通过,能庇佑我们一时已属不易,是在无法再今晚降住胡文静。
能全身而退已经很好,我哪儿还敢再奢求别的?
“南天,走!”我低吼一声,扶着南天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去。胡文静的阴灵不知去了哪里,倒也没有阻拦我们。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之后,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往这边开来,我挥手拦下,上车之后,我狂跳不止的一颗心才终于安稳了一些。
“去网吧。。。。。。额不,去夜店,去全市最大的夜店!”南天断断续续的和司机说着,司机一脚踩下油门,汽车绝尘而去,我舒了一口气,怀抱着巴颂的古曼侧身倚到车门上,但偏偏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又一次看到了胡文静。
不,准确的说,是胡文静的一张脸。
窗边的灯
忽明忽暗,胡文静从我家窗户边儿探出头来,她的脖子竟像蛇一样柔软,几乎是转了九十度的弯,狰狞的瞧向了出租车所在的方想。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胡文静的半张脸处在黑暗里,另外半张脸也很是模糊,但即使看不清,我仍能感觉到胡文静脸上的阴戾和怨毒。。。。。。
我心里一惊,没敢再看,收回目光之后,我忽然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一动。
是巴颂!
“喂,心咒呢,阿赞尤留下的心咒呢?”南天的声音断断续续,八成是我刚刚照他肚子上踹那一脚还在痛,不过这家伙也算是条汉子,被我伤成那样也没有哼哼半句。
“我没见到心咒,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心咒在另一个包裹里,分开邮寄。第二,心咒在阿赞尤留给我的棉布包里,那个棉布包还在我家,现在落到胡文静的手里。
这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应该是后者没跑儿了。”我说。
“没有心咒,还没开悟,这巴颂就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将胡文静震退?”南天喃喃的念着,也不知道是跟我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我也着实没有力气再理会南天了,我倚着出租车的靠椅,闭目养神。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夜店里,不愧是本
市最大的夜店,人员几乎是爆满的。我知道南天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嗨,而是因为夜店里一般都是年轻男女,这些人身上阳气重,而且夜店里保安也多,保安身上杀气重。阳气和杀气都能震慑胡文静,再加上我们手里还有巴颂的古曼,胡文静八成是不敢跟来的。
我逃命的时候走的匆忙,根本没带钱,好在南天老哥随身带了卡,要了个最好的卡座,我俩好像没骨头一样滩进卡座里,直接睡着了。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再度醒来的时候,南天已经苏醒。他要了瓶威士忌,皱着眉头自斟自饮。
见我醒了,南天也没啥表示,只是说了一句:“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么?”
我也察觉了,但只是隐约觉出蹊跷,是在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胡文静不过是一个刚死不久的阴灵,怎么力量这么强大?而且,她已经大仇得报,欺负她的三个女生,她弄死了一个,整残了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